腦中的回憶,像是洶湧的潮水,許多話堵在胸口窒悶的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拳,淚在眼角滾動,我像是剛剛自長久的睡夢中清醒過來,卻發現,曾經深愛的戀人已經走遠,而裂痕已經蔓延成了一條無法愈合的深淵。

側身,抹掉臉頰的淚,迅速調整聲音,指了指剛坐進車裏的柯佩凱,堆上笑,“剛才贏了點錢,和佩凱吃頓飯而已……別誤會,我沒有想過要跟蹤你,實際上,我對你的在乎,還沒有到變態跟蹤的地步!”

看了眼等在車上的溫雪,他並沒有打發她離開,甚至,也沒有走過來的意思。

我心中的痛在這種壓抑的僵持中一點點加劇,像是驟然患了心髒病,*都覺得力不從心。顯然,柯佩凱告訴我的話,有欠真實。盡管我不拿愛情當信仰,可如果真的愛一個人,也不應因為一個名字的變換就改變。

怕自己失態,我極力的提醒自己,對柯佩靖的在乎,應該不是愛,隻是身為一個妻子的正常客氣,和小時候一起成長和共同曆經生死的親昵感情在作祟。

“佩凱什麼時候來的?”他一直盯著坐在駕駛座上的柯佩凱,神情冷冽逼人。

“我剛抵達一個小時。”佩凱按下車窗,“總有些人喜歡拿佩琪當瘋子耍弄,我必須看她一眼,才能放心!”

“顯然,你多慮了,她有自己的丈夫照顧!”

“丈夫?大哥,你站在你的情婦身邊,還要承認自己是佩琪的丈夫,我真是要佩服你的臉皮了!你一向比我強,臉皮也不例外,足足比我的厚了十倍還要多!”

“你應該好好在家陪佩琳,而不是出來拈花惹草,多管閑事!”柯佩靖怒火三丈。

溫雪下車,輕聲對他低語,隨手拉開車門,示意柯佩靖上車,他站在那沒有挪動,溫雪挽住他的手臂,就那麼淡然挑釁的看著我,活像是得到了世界瑰寶。

我不以為意的坐進車裏,忍不住嘲諷這場幼稚的情感遊戲。

柯佩凱卻咽不下這口氣,“柯佩靖你說我多管閑事?佩琪就算不嫁給我,也算是我的妹妹,她的事,就是我的事!”說著,一陣寒風似的下車,鄙夷的指著他咆哮,“這就是你和佩琪的婚姻嗎?得到手就丟掉?柯佩靖,你敢上那個的車,你就不是我大哥!”

我不想再聽下去,“佩凱,我們走吧!”

柯佩靖沒有解釋任何事情,眯著墨藍的眼眸,凝望著我,深呼吸著壓下怒火,“佩琪,你要回酒店了嗎?”

我按下車窗,疏離的笑了笑,“是,我這就回去,你還沒有忙完吧?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說是要給一個客戶裝修整棟辦公樓對嗎?”

他明顯是被我的話噎到了,側眸看了眼身旁的溫雪,示意她上車,“呃……是,實際上,我們剛談完。”

“哦,簽訂了辦公樓的裝修協議,接著談美女身體的裝修,真是銜接完美,老公,我知道你精力旺盛,能力一向超強,不過,還是要注意身體,別累垮了。溫雪陪你*也蠻累的,你大可以給她一個名分,我們剛結婚才沒幾天,離婚協議也好商量,你了解我,我是一個很慷慨的人,玩過的男人,說丟掉就丟掉,從不含糊。”

說完,留給他一個優雅的笑,對柯佩凱道,“我們走!”車子發動,拐彎,疾馳,我這才放任那些回憶奔湧,那些風花雪月,宛若車旁晃過的霓虹般絢麗奪目,卻轉瞬即逝。

清晨醒來爭吵之後,他約定,“藍斯永遠愛佩琪,並在聖誕節結婚!”

夏威夷美妙的夜晚,他坐在椰樹下,彈著吉他給我唱情歌,一首接著一首。洛沿的解釋,“對不起小姐,我其實也是剛知道少爺的英文名字叫藍斯,平時我們都叫他柯佩靖。”

香港舊宅,兩人的24小時情侶遊戲,眼睛裏隻有彼此,那是的我沉醉在他的柔情,說,寧願睡死在他懷中……

潘家,潘老爺子答應投資時感慨,“我本是打算讓溫雪嫁給屹暉的,沒想到,溫雪喜歡的人是藍斯,而我更沒有想到的是這個與我忘年之交的藍斯,會是你們柯家的大少爺!”

……

為什麼這麼多人都不知道藍斯是柯佩靖?而又為什麼這麼多人不知道柯佩靖就是藍斯?父親為什麼要這樣做?

柯佩凱的話一直在耳邊回蕩,“柯佩靖就是藍斯,不信你可以問爸爸求證,他親手將他撫養長大,藍斯這個名字也是他親自取的,在你回家之前,柯家所有的傭人都不知道柯家大少長什麼樣子,更不知道佩靖的英文名字就是藍斯,爸爸一直將他保護的很好,連洛叔也是和你去夏威夷時才知道他是藍斯的 !”

正文 雙麵老公的謎底

返回酒店時,心像是疲累過度,失去了聲息。其實,痛的真實,總比麻木要好,失戀也是一種值得回味的教訓。

柯佩凱擁著我,倚坐在床邊,像是曾經每一個等著我醒來的清晨,拿著紙巾幫我擦掉臉上的淚,“佩琪,如果想哭,就哭出聲吧!”

“沒想到還真的失戀了!”自嘲的苦笑,淚還是啪啪的落。當一個人想笑卻不得不哭時,這種神情一定很醜,好在我麵前的人是佩凱而不是別人,如此想著,卻越是忍不住笑,失戀的人還在死要麵子,管自己哭起來是不是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