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到柯於月珍可能還會對你下毒手,所以才及時轉院去了英國。
佩琪,你要相信,我所做的都是出自愛你,而非補償。”
抿了抿唇,繃著臉斜睨著他,想說不相信,可心裏卻已經開始相信。
正文 巧捉“情人”
的確,那次轉院時,潘屹暉被他爺爺一個電話叫回澳門,而我的病房已經陷入被圍困的狀態,如果不是他及時辦理轉院,我們早就葬身夏威夷了。
他無奈的歎氣,“當然,你可以選擇不相信,爸爸將我養大,我一直對柯家虧欠,長在這個顯赫的家裏,我說自己沒有什麼欲望野心,也沒有人會相信。但是,有人的評價是中肯的,洛叔和爸爸看著我長大,他們的話你總該相信!”
“洛叔一直誇你是個十全十美的人,表麵上下功夫做好人並不難。”
他挫敗的瞪著我,“柯佩琪……你……好,既然不難,那你為什麼沒有嚐試做好人?反而一直闖禍,一直給柯家丟臉?”
“我沒有闖禍,也沒有給柯家丟臉,都是禍事來找我,柯家丟臉也是因為這個家裏的人本身就招搖,當然,你藍斯是最低調的一個,也多虧了爸爸的悉心栽培。藍斯集團相當於柯氏的二分之一,做的如此之大,又能禁止媒體公布個人照片,非一般人能做到的!”
他冷哼失笑,“難道非要像你一樣,更換男朋友都要被人拍到才叫正當嗎?為什麼你非要在意我是否低調?”
“因為……”咬住牙根,狠狠瞪著他,“因為我不記得我愛過的藍斯是誰,更不知道我嫁給你是否正確,尤其……我是在離開酒店的前一晚才知道你就是藍斯,而當時,你卻和溫雪在一起!”
我的話像是一陣風,急速刮過之後,房內一片死寂,尷尬垂首,僵硬的立在他麵前,仿佛動一下骨骼都會崩塌,我的確是做了天下最愚蠢的事情,這件事情不怪他低調,而是怪我記憶力恢複的太糟糕。
半晌,他輕咳了一下,憋著笑,揶揄的瞅著我,“結婚時你一直走神,在飛機上聽到空姐驚叫藍斯你失魂落魄的去找人,在酒店裏一直對我愛答不理,甚至鬧絕食,隻是因為你愛的人是藍斯?!”
窘迫的猶豫,就算死不承認,還是這樣發生了,隻能硬著頭皮點頭。
他長籲一口氣,“是這樣就好!”
“什麼?”我沒想到他會這樣說。
“我還以為,你是後悔沒有嫁給佩凱,我知道是司徒以塵抓了你,而不是你自己要逃婚。”
“那件事,是我自己的錯,我已經猜到是你幫我打發了記者。”平心而論,我應該感激他。
“那是我應該做的,也知道你離家出走,隻是被悶壞了,家裏發生的一切事情我都清楚,你的一舉一動洛叔都告訴我了。”他抬眸,墨藍的瞳仁晶亮深邃,“佩琪,為什麼你會隻記得柯佩靖,不記得藍斯呢?”
“其實我醒來的時候,什麼都不記得了,看到你手上的疤痕,才想到你就是柯佩靖,但是,對於藍斯,甚至是外婆的去世,我都不記得,醫生也說,我失憶後的記憶,都是被血塊壓製記憶神經,形成的暫時性記憶,所以,很難回憶起來。
後來,亞倫給我看了照片,我才知道才我愛的人是藍斯……有很多事情都記不起來,有的,卻又記得很清楚,於是隻能依靠一些記憶殘片拚湊。
我真的懷疑,柯於月珍收買的醫生對我做過些什麼。”
“不,佩琪,你隻是缺少正確的引導罷了,醫生的手術做得很成功。事前,我一直擔心柯於月珍會對你不利,所以,邀請了五六個腦科專家一並跟盯手術,柯於月珍的十萬美元賄賂,我早已經收回交給了爸爸。”
“你還真是神通廣大呢!”我失笑感慨,“這麼說,我應該感激你?是我……錯怪你了?”
他沒有絲毫寬容,嚴肅的點頭,“是!你錯怪我了!”
遲疑良久,心裏仍是磕磕絆絆的別扭至極,看著他耐心等待的樣子,我歎口氣,說,“對不起!”
“我等了這麼久,你一個對不起就將我打發了?對不起不值錢,我的精神損失可多著呢,你欠我的!”他嗔怒的低垂下眼眸,伸手拉過我的手臂,發現了我手中一直提著的果汁瓶子,“這裏麵是果汁嗎?怎麼……我聞到汽油味?”
“是汽油!”
“別告訴我你是被我打擊的一蹶不振,要與這棟房子一起灰飛煙滅。”他小心翼翼的站起來擁住我,緊緊皺起眉頭,“佩琪,你知道嗎?我的心痛的不能喊痛,隻要開口,就怕會心碎……不要想不開,好不好?我是真的愛你,失去你,我都不知道怎麼活下去。”
自責與玩味像是兩個極端,在心底分裂,他還真不是一般的自作多情,以為他愛我,我就一定要愛他?
“藍斯,我不是要自殺。”
“哦?!”他淡淡的應了一聲,明顯是覺得自己碰了一鼻子灰!攬住我的手臂卻仍是沒有鬆開,譏諷的冷笑道,“那麼……你弄汽油是要做什麼?料定了我會來這裏,準備著燒死我?我知道你的報複是很恐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