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像是在糾結掙紮,“佩琪,對不起,這件事,我真的不能說。跟我回英國吧,我們不再回來,讓這些事情成為過往雲煙,好嗎?”
“外婆的死怎麼辦?”
“這件事,我還在查證,隻是有些藥單和手術憑證已經被司徒以塵銷毀,連外婆的住院檔案都沒有保存,這件事,要查清楚根本不可能!”
“你知道司徒以塵到底為什麼要殺我嗎?”
“知道!”
“可以告訴我嗎?”
半晌,才聽到他的答案,“不能!司徒以柔*柯家,與梅姨的死,以及司徒以塵想要殺你,本就是同一件事!”
探聽不到任何事,我隻能作罷,既然他不說,勉強也無用。
下床走向浴室,關上門,沐浴,將昨夜溫情的氣息全部衝洗幹淨,換好衣服,裝好行禮。他無奈的看著我忙碌著,隻是沉默,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佩靖,你盡快回藍斯集團工作吧,我也要回去柯氏繼續任職了。現在這個殘酷社會,女人,還是有點工作比較踏實,‘老公’這兩個字,已經不能稱之為‘良人’,而是隻能擺在床上用!”
“佩琪!”他匆忙堵在門口,“我不是故意瞞著你,你明白我有苦衷不是嗎?”
“是,所以,我不會逼你,我會自己去找答案!”
“你要離開我?!”
“我隻是回家,怎麼會離開你?如果你想念我,可以回家來看我。”
說完時,他急切的想要擁住我,忙抬手抵住他的胸口,冷靜的說,“藍斯,盡管你受過傷害,可你從小便受到父親無微不至的嗬護,終究是恩慈大於傷害。
而我,經曆太多的卻是殘忍的陷害,指責,咒罵,外婆曾經是我唯一的光亮,在我不記得任何人的時候,隻有外婆守在我身邊。
你或許會說,爸爸一直暗中保護我,那些對我都沒有任何用處,在我被人咒罵指責時,是外婆站在身前替我遮擋!
所有的帳,我必須清算完,才能踏實的活下去。”*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他愧疚的說,“佩琪,當初是我經不住哄騙放了葛軒七進門,才造成了你的失憶!”
拉住他的手,放在臉上,淚滑落下去,“可你為了保護我,傷了手,我同樣咽不下這口氣。”抹掉臉上的淚,揚起唇角,“佩靖,若是愛一個人便是放手讓他幸福。如果你實在覺得太累,我會放手讓你和溫雪在一起,這樣你才會幸福!我不喜歡磕磕絆絆,也不喜歡心裏有遺憾和陰影!”
在外婆去世的那天開始,我無形中就選擇了與仇恨為伍,我和藍斯曾經有許多在一起的機會,我都放棄了,這或許就是注定!
我將從假山旁挖到的那個小相冊放在他的手上,“你回英國更好一些,會讓我心裏舒服很多,看到你,我心裏會很痛。”
正文 冷霸惡男也被馴服
回到澳門之後,去墓場在外婆和母親的墳前一直靜坐到黃昏,倚在墓碑上,仰望著漸漸暗下去的天空,感覺不到任何痛,隻是一片突兀的空寂,隻剩下藍斯那雙落寞的墨藍眼眸在心底閃耀。
不知道這樣做是對,還是錯,若說放棄,卻怎麼都不甘心。
外婆臨終時,那樣看著司徒以塵,未對我提起任何關於仇恨的字,她唯一關心的就是母親的死和我的未來。
甚至,司徒以塵一身西裝革履與穿著婚紗的我站在一起,她都沒有評價說般配,若是一般的老人,或許就會誇讚兩句了吧!
此時回想起來,外婆那時在心裏定然覺得諷刺至極!
母親和司徒徹曖昧不清,我卻又和他兒子司徒以塵站在一處,宛若一對兒新人般立於外婆麵前?!老天,我到底做了什麼蠢事?
怪不得外婆一再叮囑,讓讓我給柯佩凱做一個賢妻良母——她是不想我和司徒家再有任何牽連!
晚飯時,去找了杜蒂和艾拉。
三人在酒吧裏喝的酩酊大醉,心裏卻比任何時候都更清醒,杜蒂口齒不清的譏諷,“你真是想不開,放了老公回英國,不怕被人搶走?”
“給你搶好了,你不是被他安排了去藍斯集團任職嗎?到時候,機會就更多了!”
“可惜,我不喜歡男人!”
艾拉又招手要了一瓶芝華士,瘋狂的倒滿酒杯,端起來要喝時,又醉醺醺的放下去,“佩琪,杜蒂昨晚睡在我身邊一直叫你的名字,你是我的情敵!”
“打死我都不做你的情敵!”若藍斯真的決定離開我,我再去找別的男人就是了,天涯何處無芳草!
“哈哈哈……隻不過佩琪抱起來比較舒服罷了,艾拉,我不會放掉你的!”杜蒂抱住她,卻扯過她身上名貴的香奈兒白色外套嘔吐起來。
“少在這給我假惺惺!”艾拉顰眉將衣服丟在一邊,“佩琪,車禍之前你給了我一張單子保存,那張單據,你什麼時候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