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番周折。
“你去看一下如雙怎麼還不來。”我把如月一並打發走了,想著怎麼接近寶庫,屋外卻在這時傳來問安的聲音。
等腳步聲走近了,我才站起身不慌不忙的到門邊拉開門。
門外正站著國主扉烙離,一身黑底金絲繡夔龍紋的袍子,袖子和領口都繡著精致的花紋。他抬起右手輕揮了下,一幹婢女、侍衛就退了下去。
不得不承認,扉烙離是個十分謹慎的人,入宮前已經找過一個老嬤嬤教我各種禮節。雖沒有外人在場,我仍然恭敬地行了一個禮。我想他必然願意看一看我所學的成果。
他眼中略帶了一絲讚許,滿意地輕嗯了聲,扶我起來,“平身吧。”
我在他的攙扶下起身,並沒有抬頭直視他,目光隻觸及到他優美修長的頸項,如此近的距離,更清楚地看到他白皙細致的皮膚,果真是皇室中人,和雷諾黝黑緊致的肌膚截然不同。
收回目光,站直身子,看到他絕美的麵龐上掛著一絲笑,雖然隻是客套性的笑,卻也使人移不開眼。
我也朝他禮貌性的笑笑,“皇兄今日找臣妹可有何事?”
“不錯,懂得變通,我就需要你這樣的人替我辦事。”他踱步至窗前,背對著我,徑自說“後天,你就要去水鑰國了,我已經派人給你收拾安排好了。你不需要準備什麼,你還有什麼要求也可以提出來。”
我想了想,開口道“希望皇兄能允許我帶上小貂。”我一到皇宮,他就派人把小貂帶走了,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那是自然,我可養不活那隻倔脾氣的貂。”從他的語氣中聽不出喜怒,但我知道小貂沒事。“你進宮的時候帶著貂,會讓人起疑。我國公主身染重病,又怎麼會收養貂這種動物呢。不過,我會在你走時,把它作為禮物送給你,如此一來,便不會有人起疑了。”
出乎意料的,他竟會給我解釋那麼多。
奇怪的是,他提到了公主的事,這事是如月告訴我的,他既然這麼直白地在我麵前說出來,定是早已知曉我已經聽說了這件事。而這期間相隔不到半刻,定是我身邊有他的眼線。會是誰呢?
接下來,我向他詢問了一些關於水鑰國的事情。他也一並告訴我了。
原來,這水鑰國國主竟是個傀儡,而真正掌控水鑰國的是他們的祭司。水鑰國是個信奉神靈的國家,所以祭司的地位極高,但出現祭司掌控全國的局麵也隻有這一任祭司----風漸習做到了。
“此行去水鑰國,你要多留心風漸習,這個人不簡單,是我交過手的人之中最難對付的人。此人疑心甚重,且善於偽裝。如果任務完成的出色,我可以允你的一個要求,隻要我能做到,定不會食言。”
我的心裏此刻並沒有表麵上來的平靜,這對我來說或許就是個絕佳的機會,一個安全的得到火鑰石的機會。所以此刻,我打定主意與他合作,完成他交給我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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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章 途中遇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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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宮裏的第二天,聽如雙說有大臣上奏,不要讓剛病愈的公主出使水鑰國。這要是真公主,恐怕扉烙離也舍不得,而我這個無關痛癢的人物,就另當別論了。哪怕殘喘著一口氣,也會拿來好好利用吧。
今天天氣很好,我也來了興致想出去走走。
如月、如雙形影不離地跟在我身後,她們中一定有扉烙離的眼線吧。跟著就跟著,我也不會跑。
落雪殿外是一個金魚池,裏麵遊著無數金紅色的小金魚,成群地遊來遊去,陽光像碎落的金子般在湖麵上散開。
東麵是一片翠竹林,蒼翠的顏色令人心情舒暢,風吹過,帶來一陣沙沙的聲音。我閉目,輕嗅著清新的空氣。
這兒的景色真美,比聖女峰上一望無際的白雪要好多了。
一路走著,正想跨過前麵的拱門,如月如雙馬上一左一右拉住了我。我疑惑地望著她倆。如雙慌忙解釋,“這……公主,國主說了,不許您踏出落雪殿的範圍。”
“不許我出去?說吧,他還不許我做什麼?”難得的好心情被破壞殆盡。
“這……”如雙吞吞吐吐,說不出個所以然。
如月接了話,“國主還不許我們告訴你一些有的沒的,還說老皇後若找您,要先去通告他。”
“就這些了?”什麼叫有的沒的,有什麼事是我不能知道的嗎?
“就這些了,奴婢不敢欺瞞公主。”如雙以為我生氣了,嚇得立刻跪在地上。
我無奈地扶起她,“你起來吧,我不會為難你,你並沒有錯。”
“謝公主。”如雙輕輕鬆了口氣。
既然不能出去,就不出去好了,反正明天就要走了,無所謂。
去湖中心的亭子裏賞了會景,吹了會風,就回屋裏休息了。雖說明日出行不需要我準備什麼,但馬車上肯定無法好好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如月如雙就過來伺候我梳洗。公主的待遇就是不同,以前隻有送飯的婢女,哪會伺候地如此周詳。
如雙正幫我梳著繁雜的發髻,我一揮手說不用了,隻讓她們挑了些頭發在後腦簡單地用珍珠簪子別起,其餘的頭發仍舊整齊地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