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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事說起來,但凡聽說的人都會覺得她真是狠,太冷血,可她有自己的一套解釋,她曾經在她姐麵前侃侃而談:“難道我把他的信扔進垃圾箱裏就是尊重他了?或者把他的信珍藏起來,但是同時又拒絕這份感情,這樣就符合大家的想法了?我的做法有什麼不對,我認真看完了他的信,雖然沒有接受他的感情,可我從女生的角度給了他寫情書最專業的建議,這是他以後追另外女孩子的寶貴經驗啊,我覺得他應該好好感謝我。”

她姐聽著她匪夷所思的言論,在一旁愣愣的看著她,喃喃的說:“小妹,你的腦子怎麼長的啊。”

看著捂著嘴卻一臉坦然的宋宛窈,宋北良和白茶忽然覺得他們對二女兒教育似乎不像他們想象的那麼成功。

從大三開始,宋宛窈對長輩們史無前例的關注很苦惱,不管是她大伯還是她爸媽,參加宴席酒會之類的,都要帶上她。到了酒店還不讓她好好吃飯,洗腦一樣給她介紹無數適齡男子,不是世家公子就是青年才俊,無一不是風度翩翩氣質出眾。

等回到家裏,她還要想各種借口推掉那些男人的電話邀約,個別非常執著的會登門拜訪,每到此時,她父母都比她要熱情。

不過幸運的是,那些男人都有自己的驕傲,也沒有足夠的熱度能融化她這座人形冰山,幾乎每次都停滯在約會一兩次的階段,然後就會從她的生活裏慢慢消失。

但是長期處於這種被精英男轟炸的日子,她很疲憊,饒是她自覺有一顆銅豌豆一樣結實的心,時間長了,心中也被炸的坑坑窪窪的。

為了徹底擺脫這樣的日子,大四的時候宋宛窈趁父母去意大利N度蜜月的時候,偷偷報名了H航的空姐。幾次麵試筆試下來,她被順利錄取了。

她父母極力反對,她大哥大姐也不讚同,她大姐甚至找了個讓她很黑線的理由:“空姐要保持微笑又要有親和力,小妹你肯定做不來。”

她家人也曾經想過扣下她的檔案,但最後到底拗不過她,她開始了在天上飛來飛去的生活。

遇到韓衛宇的時候,她過完二十二歲生日沒多久,剛被調到新航線的頭等艙。她一直避免被調到頭等艙,最早在航空公司的培訓中心裏,她聽其他人說頭等艙好,機會多,她還沒反應過來,等上天飛了幾次,才知道是遇大款的機會多。

能不能遇到大款對宋宛窈來說沒差別,但經常遇上莫名其妙的大款就不好了,他們通常一副熱絡的樣子給她遞名片不說,還一定要她的手機號碼,最可惡的是臨下飛機還用一種半遮半掩的挑逗姿態邀請她去喝一杯,她委婉拒絕,結果第二天上頭就通知她被投訴了。

到最後她都怕了,強烈要求調到經濟艙,雖然仍然免不了被偶爾騷擾,但好歹服務對象換成了不那麼大款的男女老少若幹名,被投訴的次數減少很多。

一聽說又要調到頭等艙,她很不願意,但卻不得不服從,沒想到第一天就這麼倒黴的遇到韓衛宇。

整個航程兩個半小時,要不是看在飛機還在天上飛著,她都有種一腳把他踹下去的衝動。她從來沒遇見那麼難纏的乘客,一時要喝茶一時又要喝咖啡,過一會又說冷,要小毯子,她剛剛坐下休息沒到兩分鍾,那邊又摁鈴,她走過去,眼前的男人一副無辜的樣子問她怎麼把頭頂燈調暗。

都是正當要求,宋宛窈有氣沒處發,還要保持微笑,伸手去幫他把燈扭暗。回到休息艙,其他同事都同情的看著她,跟她一起轉線的岑筱說:“開始兩次我還以為他對你有好感呢,可這麼看起來,他跟你有仇的可能性倒是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