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看出,她才是公主。那種與生俱來的高貴,不是誰都能具備的。”

“這麼快就放棄,那可不象是你的風格。”

“是我的誰也搶不走,不是我的,勉強得來也無益。”

“公主呢!不是人人都有機會的,你真的肯放棄?”聶祈寒低低地歎息,清澈的眸底有狡黠的光芒一閃而過。

“無敵自知沒那個福氣。”

聶祈寒錯了,事實上,我去找周皇後,的確是想幫羽衣尋找親人。

無敵已死,她的家人不論是誰,對我來說都沒有意義。

我很確定:獨自一人,瀟灑來去的生活更適合我。

“沒那個福氣?”聶祈寒的聲音裏透著一絲寒意:“可是,你卻招惹了蕭雲謙。現在,他已經注意到了你,注意到了鎖情樓。你自己說,這個錯,要如何彌補?”

“他今天看到羽衣,已經知道我隻是一個無關輕重的人。師傅無需擔心,相信很快他就會把注意力從我身上移走。”

“其實,就算你不去找周皇後,我本來也打算把羽衣送進皇室的。”聶祈寒嗬嗬地笑了起來,眼中光芒大盛:“所以,現在隻不過把時間提前而已,並沒有什麼很大的分別。隻是無敵,你知道自己錯在哪裏嗎?”

我不語,汗從額上滴下來。

“對,你知道了嗎?”聶祈寒伸手把我拖入懷中,輕輕地按倒在他的膝上,黑亮如玉的眼睛裏閃著興奮的光芒:“你不該提到月影啊,傻孩子~”

拿眼角一瞥,可鳳已瑟縮成一團,抖得不成樣子。

我咬著牙道:“師傅,別嚇到可鳳。”

“哦?”他頗為有趣地挑一挑眉毛,語帶嘲諷地俯瞰著我:“你什麼時候開始管別人的死活了?又想送羽衣回家,又對丫環心懷憐憫。這樣看來,我聶祈寒到是養了個菩薩心腸的徒弟呢!”

“她隻是個可憐人。”我仰望著他,目光中不自禁地含了怒氣。

“好,”聶祈寒微微一怔,咧唇綻了個勾魂攝魄的笑容:“這樣才有些象你了,若是一味地順從,豈非太過無趣?”

說完,手下微一用力。

我隻覺脖子一涼,前襟已被他扯破,露出雪白纖細的鎖骨。

聶祈寒扭過頭,朝可鳳嫣然一笑:“小鳳,過來。”

可鳳哪裏敢來?扶著牆,隻是瑟瑟地發抖。

“嘖嘖,”聶祈寒露出森森白牙,微笑:“膽子這麼小,怎麼在紅袖宮裏呆?”

可憐的可鳳,兩眼一翻,身子軟倒在地,暈了過去。

“無敵,你從哪裏找來這無用的丫頭?”聶祈寒深感無趣,黑眸閃亮地望著我。

“嚇暈一個丫頭,真是好本事!”我冷笑。

他不說自己變態,倒來怪別人膽小?

“嘖,我說過很多次了,女孩子還是溫柔一點好。”聶祈寒優雅地傾身,白皙的手指捏在我的肩頭,傾身咬上了我的脖頸。

鋒利而雪白的牙齒,無情地齧入我的皮膚,殷紅的鮮血湧了出來。

他越發興奮,按住我雙肩的手開始微微顫唞,垂頭,優美的脖頸彎曲如天鵝,薄薄的唇瓣吮住了傷口。

血,開始潺潺流動。

“呸!”他勃然變色,大掌一揮,我如斷線的紙鳶一樣飛了起來,怦地一聲撞向牆壁,再啪地一聲掉到地板上。

“你吃了什麼?血怎麼變得那麼腥臭?”他厲聲喝問。

“嘎?”這是我第一次見到優雅的他發怒,不禁茫然。

隻聽說吃了大蒜接吻會有異味,難道還會滲入血液影響血的味道?

聶祈寒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突然覺得,怒氣衝衝地拂袖而去的他,這個時候居然也任性得象個孩子。

真是讓人啼笑皆非。

我蹲下去,掐住可鳳的人中。

她嚶嚀一聲,悠悠醒轉,妙目一轉瞧見我,又是眼淚汪汪。

“他走了,你快起來吧。”我笑眯眯地瞅著她。

“你還笑得出來?”可鳳心有餘悸,坐在地上怔怔地望著我。

“可鳳,我今天吃了什麼?快幫我想想。”我托著腮笑咪咪地看著她。

我正在考慮,從今天起,隻吃那幾樣菜了。

“嘎?”她傻傻地望著我。

“他沒吸我的血。”我得意洋洋地宣布。

“嘎?”可鳳震驚地張大了嘴。

“嫌我的血臭。”我撇了撇唇。

可是,血的味道真的變了嗎?

昨天晚上才沐浴過,要不然,我真的懷疑是沒洗澡的原因。

“真的?”可鳳駭然而笑,將信將疑:“你沒騙我?”

“你瞧我的臉色,是不是跟平日一樣?吸了血,哪有這麼活蹦亂跳?”我曲起臂,秀我不多的肌肉。

“呀,真好!嚇死我了。”可鳳掩著唇,喜極而泣。

“究竟吃了什麼?快幫我想。”我催她。

“跟平時一樣,沒什麼區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