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胳膊並不厚實,卻堅強有力,被這雙手臂抱著的時候,她有無限的安全感。
“……你見過提線木偶嗎?能想象人就像木偶一樣,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像被無形的繩索牽著四肢亂動嗎?”
他的胸膛寬闊緊致,她的手指輕輕滑過了那微微突出的性感鎖骨,帶起一片溼潤的水珠。
“……通常發病的年齡會在三十到五十歲,他們的媽媽是四十多歲發病的,已經算是晚了。這種病,遺傳的幾率是……百分之五十……”
他的腰間沒有一絲贅肉,她慢慢地撫著,感覺得到隱約的肌肉線條。
“……它本身並不會致命,隻是身體和大腦功能都會慢慢退化,行動和思維能力,統統像花朵一樣凋謝,也許十年,也許二十年以後,會死於並發症……現在暫時還沒有根治的辦法,最多隻能延緩病情惡化……”
他的腿上有一道疤痕,她曾經在他睡著的時候偷偷地摸過很多次,那道疤痕很長,很淡,在水裏的觸♪感跟平時不太一樣,似乎更加明顯了一些。盡管如此,他的身體還是完美的,他的身體,還是讓她著迷,他的身體,還是她最熟悉最貪戀的珍寶。
“……很殘忍可怕的病,名字卻很詩意,叫舞蹈症,亨廷頓舞蹈症,發病率非常低,他們……隻是不夠幸運……”
她急切地引導著他進入自己的身體,她急切地需要證明,他的身體,是完美無缺的,是堅強有力的,是……他可以用自己的意誌控製的……
“若若……”他已經滾燙的軀體,終於找到了一個同樣滾燙的出口,在熱水的潤滑下,幾乎無法自拔地陷入那團甜膩緊致裏,他繃直了脊背,感覺著她身體的律動,世界仿佛一瞬間空蕩下來,隻有麵前這溫暖柔滑的身體才是真實的,才是他觸摸得到的美好。
他的肩上忽然傳來一陣微微的刺痛,竟然是她輕啟雙♪唇咬了上來。那微痛的感覺,仿佛一道劃過天際的耀眼閃電,頓時激起他潮水一般鋪天蓋地的亢奮。他環住了她的腰,無可抑製地加快了身體抽[dòng]的頻率,衝撞著她最柔軟的深處。
“霽遠……說你愛我……”她仍然沒有鬆口,前前後後,來來回回地輕咬,像是命令,又像是祈求一般地喃喃低語著。 “我……愛你……”他的呼吸已經紊亂無比,卻仍舊清晰地說著三個字。!
“再說一遍……”她湊在他的耳邊,聲音迷離,唇齒溼潤。
“若若……我愛你……”他情不自禁地撩起她的長發,側了頭大力地吻她,像是在飲著甘泉一般饑渴焦灼。
l “我也愛你……霽遠,我愛你……”她似乎快要不能呼吸,幾乎快要暈厥,卻留著一絲清明,用來說這句話。
她不記得他們花了多長時間這樣緊緊地貼在一起,才同時顫栗著達到頂峰,她隻知道自己需要他的溫暖,更要給他溫暖,要令他快樂,要讓他知道,無論天上地下,水裏火裏,隻要有他,她便會寸步不離地緊緊跟著,再也不會讓他一個人麵對一切。
水溫漸漸有些涼了下來,他仍舊保持著原來半躺著的姿勢,閉了眼睛,似乎有些乏力,手臂卻一直緊緊地抱著她。
“冷嗎?”他微睜了眼睛,看了看趴在自己胸`前,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的人。
她輕輕地搖了搖頭,停了兩秒,又輕輕地點了點頭。
“起來吧。”他溫柔地扶了她起身。“別凍著了。”說著,卻又情不自禁地扳過她的腦袋,濕漉漉地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