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味,心裏一驚,卻還沒來得及反映,就發現自己被他踉蹌著推倒在了床上,緊緊地壓在身下,而他的一雙手臂,就墊在自己的背下,仍舊是那樣緊緊地勒住了她,不肯放開。他的唇齒,一刻也不曾停滯地,近乎瘋狂地咬著她的口舌,那嗆人的酒味充斥著她的意識,很快便令她呼吸困難。
未若試著搖了搖頭,想找到一絲新鮮的空氣,他卻猛地抽出一隻手,急迫地按住她的頭頂,讓她無法動彈半分。她明白,自己無法掙脫,便隻好不再掙紮,卻伸手摸了摸他的頸後,帶著一縷撫慰的溫柔。
他像是受到了鼓勵一般,舌尖的動作更大力了幾分,手指立刻滑到她的胸`前,開始解她的衣服紐扣。她本來就已經脫了外衣打算洗澡,身上隻留了一件針織衫和一件襯衫,隻是那針織衫的紐扣小巧圓滑,他的手指笨拙地摸索了許久,也沒解開一顆,那夾雜著酒氣的呼吸驀地粗重焦急了很多。她剛動了動身子,就聽見一陣輕微的撕裂聲,接著,便是幾粒紐扣落地發出的撞擊,叮叮咚咚的,格外清脆。
他竟然直接扯開了那一排礙手礙腳的紐扣。
隔著兩個人的衣服,她也能感覺得到他身體裏騰起的一團火熱,帶著一絲粗暴和野蠻地,迫切地在尋找一個出口,迫切地要確認,她就在這裏。
“霽遠,今天……不行……”她終於找到一個機會,扭開了脖子,在他耳邊輕聲地說了一句。
林霽遠卻像是真的喝多了神誌不清,根本沒聽見她說的話一般,滾燙的手掌徑直穿到她的裙底。
她嚇了一跳,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陡然推開他的手臂,騰地往後挪動了一些:“我說過了,今天不行!”
黑黢黢的房間裏,她的音量似乎被放大了無數倍,他終於清醒,全身一僵,卻還保持著伏在她身上的姿勢,好像不該如何是好,而她似乎也被自己嚇著了,想不明白,本來已經褪盡的不滿和微慍,怎麼會又突然從心底湧了上來,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麼,隻是下意識地,又輕輕地把手臂環上他的肩頭。
房間裏本來有殘存的暖氣,沒過多久,也漸漸散盡。未若沒穿多少衣服,開始覺得有些冷,本能般地往他的懷裏鑽了鑽。這樣小的一個動作,卻像是驚醒了他。他默默地攏好她胸`前的衣衫,才撐著床墊,慢慢站起身來。
“我去看看是不是保險絲爆了。”說著,他便轉身出了房間,開門走到走廊上。
他略顯單薄的身影消失在一片漆黑中,很久以後,才緩緩地又走回來。
“是市政限電,這一片都停了……”他一邊說,一邊關了門。
未若已經穿了衣服,環著手臂靠在沙發上,視線落在茶幾上的一支燈火如豆的蠟燭上,空氣裏,還飄著淡淡的薰衣草暗香,見他進來,她拿起蠟燭捧在手裏,走了兩步迎了上來。
“霽遠。”她走到他的麵前,一隻手攀上他的手臂,抬頭看著他晦明難辨的雙眸。“今天……你……到底是怎麼回事?”
林霽遠依舊那樣沉沉地看著她,半晌才輕聲地說:“有些事情,你還是不知道更好……”
剛才回了家以後,未若已經想過很久,即使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麼,也漸漸反應過來,林霽遠並不像是心情不好,就會莫名其妙拿工作開玩笑的人。
像是要再讓她相信自己幾分,林霽遠低了頭,拉住她的手,摩挲了兩下她的掌心,才低低地說:“你相信我。”他的聲音溫柔,語氣裏卻有不容她辯駁的淡淡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