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段(3 / 3)

偷偷拉起被子一角,發覺自己一絲不掛,再睇向一旁的地板——有種不能看的罪惡感,隻因貼身衣物散亂一地。

這闃靜的空間,有著滿滿的尷尬。

天啊!這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跳下床,穿好褲子,他走到外頭的客廳,發覺兩人的外套、公事包、文件什麼的,全都淩亂地躺在冰涼的地上,在在提醒他昨晚發生過的事。

煩躁地點起一根煙,推開窗子,企圖讓冷空氣澆熄他的浮躁。

昨晚,他和齊家在青山一家店裏用餐,然後談論發表會的各項細節,邊聊邊喝酒,燒酒、啤酒、威士忌……可惡!他肯定是在那就喝掛了,但都喝掛了,他哪有精神在不知不覺中占有她?

冷風吹不熄他的躁熱,關上窗,他撚熄了煙再踅回房裏。

她依舊睡得很甜。

看她睡得那麼香甜,體內湧出的罪惡感幾乎快要將他淹沒。

但也許兩人隻是裸睡而已,根本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對,極有可能。

正如此努力地說服自己,卻意外瞥見地板上躺著使用過的保險套,他雙眼暴突如銅鈴,瞬間,片段記憶溜回他的腦袋。

他隱約記得齊家的聲音在他的耳邊回繞——

「哇啊,你真的是超重的。」

齊家邊抱怨邊架著他幾乎癱軟的高大身軀撞進他的家門裏,把手上的東西往地上一放,氣喘籲籲之餘還得趕緊去關上門。

「仲衍?」她輕拍著他,看他似乎醉得很沉,不由得歎了口氣,趕緊脫掉身上濕透的外套,再動手拉扯著他身上濕了大半的外套。

可以喝酒了不起啊?一喝就喝這麼醉,害得她扛他扛得快要虛脫,再加上外頭在下雨,動作不快也不行。

屋漏偏逢連夜雨,是不是就是這種感覺?雖說她這幾天是絞盡腦汁想要潛進他的住所,但這種方法太累人了,她覺得自己的氣喘快要發作了。

努力地調勻氣息,她一鼓作氣把他半扛半拖地推到房間的床上,結果腳底一滑,兩人雙雙跌在床上,她還被壓在底下。

「哎唷。」她吃痛地低喊著,想要起身,卻被他緊壓住。「仲衍,你好重。」

正忖著,卻感覺自己的臀上有種異樣的觸覺,她直瞪著床單,不敢輕舉妄動,直到一股濕熱的吸吮落在她的頸項,教她渾身發顫,忍不住地低吟出口。

她的低吟恍若是允諾了他的渴求,他扳正她的身子,壓下唇,忽而淺嚐舔咬,忽而熱情深入,吻得她頭昏眼花之際,大手已滑入她的衣衫底下,輕易地攫住她溫熱的酥胸,冰涼的指尖在她體內顫起電流。

他緊擁著她,將外頭的冷空氣杜絕在外,像是發狂地把所有的熱源都往她身上注入,溫暖著彼此……

思緒一點一滴地滾回腦袋,連仲衍錯愕地緊盯著那刺眼的保險套,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在酒醉時放縱自己的欲望到這種地步。

迷糊之中,她的柔軟嗓音和曼妙身段蠱惑著他緊繃已久的心神,一旦潰堤之後,取而代之的便是不顧一切的放縱。

連仲衍抱頭坐在床沿,雙眼瞪著地板礙眼的東西,恨不得雙眼能夠射出火球,燒掉他一夜荒唐的證據。

他的生活嚴謹宛如禁欲的苦行僧,已經很久沒和女人發生禸體關係,沒想到,他竟敗在酒精之下,將欲望付諸在他最寵愛的丫頭身上……天啊,簡直是不可原諒,無法原諒!

喝酒誤事!可,說醉,他的意識又怎會恁地清楚,還記得每個步驟?

他甚至記得在事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