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將寫到一半的日記闔上,回頭想罵他,但臉上卻是濃得化不開的笑。
「你到底在笑什麼?」笑得連外頭都聽得見,就連現在也笑得像是得到全世界一般。
「我開心啊。」能光明正大地入主他的生活,當然開心。
「你在寫日記啊。」他瞥了一眼她的桌麵,發覺這本日記相當舊了。「欸,這本日記我好像在哪裏看過。」
齊家聞言,眯起眼瞪他。「你很過分哦。」
「我哪裏過分了?」
「那是你……」厚~這本日記是他們認識的那一天,他送給她的,他怎麼可以忘記?算了,要是他不自己想起來,她告訴他也沒意義。
「你怎麼連到日本也把風鈴給帶來了?」連仲衍看向吊在窗邊的特製風鈴。
「那是我的寶貝啊。」當然得要形影不離。
每年她生日,他必送的禮物就是唇膏,各式各樣不同顏色的特別唇膏,全都是為了讓她的氣色看起來好一點,所以當她把唇膏用完後,便會把蓋子拿下,在上頭鑽洞串珠鑲亮片,一個個穿在她特製的繩結上頭。
「你會在日本待很久嗎?」否則她不會把這麼寶貝的東西帶來。
「嗯,不一定,看情況。」
「沒打算要回丹波了?」相處得愈久,益發感覺得到她似乎瞞著他什麼,就好比她進入阿希達工作,光是這一點就夠不尋常了。
畢竟依伯父的個性,他是不可能放她在外頭流浪太久的,不管她的名義是旅遊還是見習。
「哪可能,那是我的家,總有一天還是要回去的。」但得要等她把所有的事都處理完畢。
「是嗎?」是錯覺嗎?為何他覺得她話中有話?
「嗬嗬,不說那些了,你應該已經洗完澡了吧?」
「嗯。」
「那就走吧。」她自動自發地挽著他的手。
「去哪?」
「睡~覺。」她語帶曖昧地道。
聞言,連仲衍無奈地翻了翻白眼。
「等等,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她以為他特地安排她住在這個房間是什麼用意?「這個房間是給你用的,你睡這裏就好。」
天啊,真不知道該怎麼說她,但她真的跟他記憶中的丫頭不太一樣。
他認識的她是有點小無賴、小任性,偶爾耍點小姐脾氣,但是,她是天真爛漫的,不會老是要邀著他上床!
這一個禮拜跟她攪和下來,都不知道在那張床上滾過幾回了,她的表現像是個極度欲求不滿的女人,而他的回應像是個初嚐雲雨的毛頭小子……雖說他也挺樂在其中,但是過多的接觸令他覺得被冰封已久的心版一角正在慢慢掉落,恍若快要露出最原始的模樣。
再加上宇佐美說的話,令他心裏某個警鈴正在狂震巨響著,要他得適度地保持距離。
「我才想說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呢!」齊家雙手叉腰。「你要知道我是喜歡你的哦,而你要我搬來跟你一起住,不就是這個意思?」
「可是……」他根本沒想到這一層麵的問題。
「沒有可是。」她拉著他轉出房間,很自然地走進他的房間,理所當然地把他給壓在床上。「我喜歡你。」
連仲衍直瞅著她,感覺她的長發滑落香頸,落在他的頸項處,正在搔動著他體內蟄伏欲出的熱情。
也許他應該要好好地正視這個問題,好好地想想,為何愈是和她相處,他的心愈是慌得無法自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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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大師,過來這邊跟我們聊聊天嘛。」
「過來我們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