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腳步由閑散變成快走,再從快走變成小跑步,眼看就快要到有路燈的廣場上時,她才有勇氣回頭咆哮。
「請問你要做什麼?!」絕對不是她的錯覺,而是車上的人真的有病!
「找人。」車子停住,車門打開出現一道頎長的身影。「我在找一個叫羽良秋的人,不知道你有沒有看到?」
她愣在原地,難以置信她回山上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他便已經來找她了。
倦意依舊,但疲憊和憔悴已不複見,麵前的他爽颯迷人,清朗如風。
「你怎麼會來?」囁嚅半天,她隻能問出這句話。
「找你啊。」宋震遠沒好氣地笑著,從口袋裏取出兩樣東西。「有個女人毀婚,把我給她的婚戒交給別人,你說,我該怎麼跟她算帳?」
她看著在他手上的戒指,驚訝的問:「雪屏呢?」媒體的熱潮消退得很快,已經很久沒播出關於他們的消息,所以她也不知道他們的近況到底如何。
「她好極了,身體恢複得非常快,還不斷地趕我來找你。」他蠻橫地將戒指硬套進她的指問,順便將遺失四年的琉璃星星塞在她的手心。
「怎麼會恢複得那麼快?」羽良秋看著手上的琉璃,抬眼再問。
在一個月前還瀕臨死亡邊緣的人,如今真的好了嗎?那天她在病房外等著醫生,得知雪屏穩定下來,且指數一口氣升到八她才離開的。
「我去威脅她趕快把病養好,否則我就死給她看。」他耍狠道。
「你瘋了?幹嘛這樣說?」
「我說的是事實,她要是再不趕緊好,我就要死了。」他緊緊地將她摟進懷中。「你到底知不知道,沒有你,我會活不下去?」
「好窩囊的說法。」她撇嘴笑他,清澄的眸底卻噙著淚水。
「我再窩囊也是你挑的,不是嗎?」他想要緊緊地抱住她,可卡在兩人之間的小人兒,可真不是普通的礙眼。「不準悔婚,否則我通緝你。」
「可是,雪屏她爸……」
「放心吧,雪屏現在跟她的主治大夫打得正火熱,她跟她爸說了,伯父也已經答應了。他能不答應嗎?那可是雪屏的救命恩人呢!」嘖,能不能來個人,先把這礙眼的小東西抱走呀!「而你,在雪屏的美言和解釋下,莊伯父也反省過了,還說改天請你吃飯,跟你道歉。他本來就是個極開明的人,這次會這麼生氣難溝通,也是因為雪屏的性命垂危所致。」
「真的?」峰回路轉、否極泰來,指的就是這種狀況嗎?
「騙你我有什麼好處?」抱不緊,親一下總可以吧?
宋震遠親了又親,可蜻蜓點水滿足不了他日漸壯大的貪婪,轉而輾轉吮吻。
「等一下,庭樂在這裏。」羽良秋羞赧閃避著。
「可惡,明天把他丟到我媽那邊去。」這臭小子可睡得正甜,真想跟他換個位置,換他在親親老婆的懷裏蹭一下。
「伯母身體還好嗎?」說來糟糕,從頭到尾,她也隻探視過她那麼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