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警告,馬上滾出我們的視線,不準你再來接近我們。」
那一年,安以晨與段浪堯十五歲……
「我不答應!」段浪堯毫無畏懼的眸光,瞬也不瞬的瞅著父親,對於剛才的談話內容,說什麼也不答應。
「由不得你說不,這是你安叔的提議,而我也接納了。」段淩憤怒的駁回段浪堯的抗議。
安堅是段淩的保鏢,以矯健的好身手在黑道上聞名。
當初因為段淩特殊的黑道身份,才決定找一個值得信任的手下來保護他的安全。而當安堅拎著一個二歲大的小女孩,出現在他麵前毛遂自薦時,那一刻起,段淩就決定貼身保鏢是他了。
安堅是一個不容小覷的狠角色,同時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手下,自從跟了段淩之後,便盡忠職守的保護他。
而安堅的女兒,就是與段浪堯從小一起長大的安以晨。
安以晨與段浪堯兩人從小一起長大,交情自然不在話下,而最讓人欣慰的是,安以晨承襲到父親的好身手,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若由她來保護段浪堯的安全,是再適合也不過了。
「爸,她是一個女孩子,怎能保護我的安全,再說我也不再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膽小怕事的男孩,我有能力保護自己的安全。」
「你的身份不同,隻有以晨才能夠保護你的安全。」
「我不需要一個女孩子來保護我,更不需要以晨來保護我,我不希罕!」
安以晨原本打算叩門的手,舉起又放下了,臉上出現寂寥的失落感。
那一年的他們十八歲……
第一章
一道如鷹隼般的銳利眸光,筆直進射在一位冷若冰霜、麵無表情的女人身上。
「守在外麵,沒有我的命令,不準你破壞我的好事。」
安以晨不發一言,靜靜的佇足在段浪堯跟前,好似隻是一具沒有生命的傀儡。▲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段浪堯勾唇而笑,早知道她會是這樣的反應。
打從十八歲那年起,他就不曾見過這女人的「正常表情」。
以前那位活潑又聰穎的女孩,似乎隨著年齡的增長,漂亮的臉蛋終年佈上一層冰霜,愈發冷艷,讓人隻敢遠觀而不敢褻玩焉。
毋庸置疑的,她是一朵既冷艷又帶刺的玫瑰花。
段浪堯銳利的目光轉移開焦點,把視線落在另外一個女人身上,不同於剛才的表情,而是一張嫌惡的麵容。
「隻要今晚你把我服侍得服服帖帖,這筆錢就是你的。」他雙手一勾,便把女人擁入懷裡。
被擁人段浪堯懷裡的女人,笑得花枝亂顫,直是見錢眼開。
女人立即柔弱無骨般的將整個人傾靠在段浪堯的身上,逸出嗲聲嗲氣的撒嬌聲:「討厭,這麼猴急幹嘛,嗯……這裡有人,我們還是趕快進去,我保證待會兒一定讓你食髓知味,對我讚不絕口的。」
女人拉著段浪堯的手往臥房走去,而段浪堯則像個玩具似的,任由她擺佈。
頓時,空氣中充滿曖昧的氣息,無不讓人心迷意亂。
好似這情景常常上演般,一聽見門板扣上的聲音,安以晨習以為常的轉過身,聽著房內傳來女人興奮的叫喊聲。
照道理講,一個雲英未嫁的女人,聽到這煽情露骨的呻[yín]聲,應該是會羞澀的避開,但是安以晨卻仍靜靜的佇足在門前,完全無動於衷。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長長的走廊上寂靜無聲。
驀地,一道巨響劃破寂靜的氛圍,安以晨心一驚,矯健的身子立即竄入臥房內。
臥房內的擺設才一眨眼的時間已全然改變,傢俱東倒西歪的橫陳在地上、女人不見蹤影,而段浪堯則是右手按住左手,臉上出現異色。
「怎麼回事?」安以晨訝異於眼前的情景。
「我流血了。」段浪堯拿開右手,左手的白色絲質衣料被劃破撕裂,而挨了一刀的皮肉正淌著血紅色的鮮血。
安以晨臉色丕變,皺起眉頭,「那女人呢?」
「從窗戶那邊逃走了。」
「我去追。」
「不用追了,她已經逃走了,你追不到的。」
「你們兩個不是在做僾?」她問得這麼露骨,一點都不覺得彆扭,連女人該有的羞怯都沒有。
「看到這種情形,你難道還聯想不出來,我遭人暗算了。」段浪堯隻覺得好笑,她是他的保鏢,卻一點關心的行動都沒有。
他名貴的衣服已經被鮮血染紅,傷口若不趕緊處理,隻怕他的血不夠流了。
但是她仍愣愣的佇立在他眼前。
「小姐,你認為現在是問這種事的時候嗎?」他指著自己血流不止的傷口。
安以晨立即拿起手機撥了一通電話,須臾,她掛斷電話,「劉醫師待會兒就會趕來。」
「他趕來已經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