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水局9(1 / 2)

我聽張芷的意思還以為老張隻是被附身,但張芷卻搖了搖頭,哭著告訴我,她父母前天一起回了趟西南老家,但老張卻在昨晚上半夜一個人回來了,張芷正好放假在家,迷迷糊糊間聽到他爸在走廊裏很緩慢地踱步,當時她就覺得有點不對勁,但實在是睡得迷迷糊糊,也沒管那麼多。  今天早上她剛起床就拿手機刷微博,突然彈出一挑新聞,報到了一起車禍,一輛大奔莫名側翻進了小山溝,現場有血跡,卻沒發現傷亡者。張芷看到配圖上的車牌號,險些沒尖叫出聲。那正是她父親昨天開走的那輛車。  張芷想到昨晚上聽到的動靜,連忙跑出房間想去看看她父親是不是隻是受了點傷自己回來了。結果一出門她卻是嚇得叫都叫不出來了。  之間門外走廊的地上、牆壁上,滿滿的都是血腳印和血手印。幹涸的鮮血呈現出一種不祥的黑褐色。就在這時,她聽到老張的房間有動靜,仿佛是誰在磨刀一般。張芷當時不知該如何是好,磨刀的聲音卻突然停止,接著就是一下沉重過一下的腳步聲。張芷不知如何是好,穿著拖鞋一路狂奔出家門。平時嬌滴滴的大小姐,一口氣跑出兩公裏,最後打車到了我這。  聽她這麼一說我也感到十分好奇,但具體情況還是得到了老張家看了現場再說。我正準備和張芷出門的時候童子卻突然告訴我,外麵又來了個找我的。  來人是我的另一個好友李二,他在郊區的別墅我曾去幫忙指點布置了一番。而此時他卻愁眉苦臉地告訴我最近他的運勢越來越差,月初時都還好好的,還沒過多久突然出現公司財務主管捐款出國的消息,細查之下,才發現那個主管從前年開始就一直做假賬貪汙公司錢款,如今漏洞與虧空越來越大,他見實在是瞞不下去了最後隻能選擇跑路。  公司眼看是做不下去了,他不僅一分錢沒賺到,還倒欠了一屁股債。李二拉著我一把鼻涕一把淚,說他老婆看他公司不行了也不告而別,現在別墅都抵押出去了,一時間隻能想到來找我,問我當初保證的富貴八十年為何突然不管用了。  我本想與他解釋,但張芷那邊明顯更著急,沒辦法,我隻得安慰李二,讓他先等我一會兒,凡事有個先來後到,我得先去張家一趟。  我跟著張芷到了她家,她家雖然外表還是那棟兩層的小樓,但內裏早就重新修繕過,她父親覺得這個地方是他發家致富的根基,一直執拗地住在這兒。  我與張芷進了家門,卻發現她家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也沒見到她所說的血手印血腳印。張芷自己也覺得十分奇怪,大著膽子喊了兩句,也沒人答應她,聲音在偌大的房子裏回蕩。  “不可能啊......”張芷十分惶恐,慌忙摸出手機要給我看她早上看到的新聞,翻了大半天卻發現各大主頁對什麼奔馳車禍根本隻字未提。張芷越發害怕,哭著讓我相信她,她說她絕對沒有弄錯。  我當時隻想著這姑娘可能是最近壓力太大,做噩夢了,醒過來後沒分清楚夢和現實的區別。我告訴她,要確認她父親是否還活著最簡單的辦法難道不是給他打個電話嗎?張芷總算反應過來,找到她爸的電話撥了過去,然而電話那頭隻傳來幾聲盲音,接線員冷漠又機械地告訴我們所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  其實我覺得這很正常,畢竟老張的老家在西南大山裏,手機搜不到信號簡直就是家常便飯。我也以此安慰了張芷,為了讓她安心,我還是一一檢查過當年我布下的東西,基本上一件不差,而且也沒有移位。這說明這整座房子的風水依舊未變,我更加堅信張芷隻是想太多而已。我看張芷依舊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就拿出之前畫好的一張驅鬼靈符給她,讓她貼身帶著,起到驅邪安神的作用。  從張家出去我又急急忙忙地往回趕,畢竟家裏還有個李二等著找我討說法。  坐在公交車上我接到一個電話,電話那頭是一個年輕男人,他從別處聽說我能幫人保家宅驅邪祟,想讓我去幫他相相宅。  我問了他地址,本是打算先把李二處理以後再去,結果他報了一個別墅區的地址,並且表示希望我盡量今天能過去,因為他不是本地人,今天下午還要回隔壁市。  我耐不住他苦苦哀求,又聽他誠心十足,權衡一番後當即決定讓出租車掉頭去別墅區。我跟出租車司機報了那人發的地址,出租車司從後視鏡裏看了我一眼,點點頭沒說什麼。  車子越開越偏,我也沒多想,隻道是別墅區建在山清水秀的郊外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然而司機卻突然把車停在了路邊,氣勢洶洶地把我從後座上拽了下來,一言不發劈頭蓋臉一頓胖揍。想我年近花甲,盡然遭到這樣非人待遇。”  楚吉說到這似乎感覺自己實在是悲涼,忍不住掏出個白手絹兒假模假樣地擦淚。一邊做著的小白摸了摸下巴,臉上露出十分詫異的表情,問楚吉道,“不對啊,您不是太虛居士嗎?說好的降妖除魔本事通天呢?說好的師承於吉天師道從左慈上仙呢?您還怕他一個凡夫俗子?”  楚吉讓她一句話給哽住了,掩飾般地喝了口茶,支支吾吾道,“他沒素質,我豈能同他一樣沒素質?我要是還手將他打死了,先不說可能對以後的仙途有礙,還有可能給我自己招來官司。”  小白十分懊惱地一拍大腿,“您慫什麼啊,您多厲害啊,懟他丫的。哎呀,不過說到底您一老頭兒深更半夜往郊區跑,難免會有人起歹心,您不該去的。”  我拉了拉小白的衣擺,擠眉弄眼地做了一個數錢的手勢,“這你就不動了,人楚道長說了,誠心到了位的,一定要去。”  我們這一唱一和,楚吉縱使臉皮再厚也實在不知該說些什麼,老頭兒捧著茶碗可憐巴巴地看了看我們又看了看小翠。  燈光打在小翠臉上忽明忽暗,連帶著她的表情也變得似笑非笑。見我們越說越有勁,小翠突然猛地一拍桌子,“都給我閉嘴!”然後轉過頭直勾勾地盯著楚吉,“你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