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寶,吃早飯啦!當我聽到母親叫我吃飯的聲音時,發現又一個白天早就來臨了。
太陽高高的掛在天空,想必都快吃中飯了;我看了看躺在我身邊的木盒子,它還是安靜地放在床頭,好象永遠睡著的樣子,讓我猴急而不願意打開。
我吃過早飯,問母親:“鬼老漢家的女人都去了哪兒”?
母親用複雜的眼神看著我問:你問這些過去的事幹什麼?
“我這次回來就是想了解這些”!我毫不猶豫地說。
這次回來,我已下定決心,就想了解事情的所以經過;得直接麵對這些問題,解開所有的迷團;所以很多事得直接問,再也不能象小時候那樣,想而不敢了。
你這次回家待多久?母親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反問我。
“能待多久就待多久,不把村裏這些鬼怪的事弄情楚,我沒打算回去上班”。我看著母親的眼睛說,目的就是要告訴她,把她所能知道的必須要全部告訴我;其實我也不知道她知道多少,畢竟母親隻是一個沒見過世麵的農村婦女。
母親見我說的如此堅決,沉默了很久後,幽幽地說:看來真被你死鬼父親說中了,家裏出了一個靜不下心來的人了。
母親說的聲音很輕,象自言自語,可這句話一字不拉地傳入我耳朵。
其實母親說的很對,我確實是一個從小靜不下心來的人,好奇,好動,更好玩,從來不想讓自已安安靜靜地待著,總想折騰點什麼;所以小時候闖了不少禍事。
甚至於在大學期間都弄出很大動靜。
記得在大五實習那年,班上有次上人體解剖課,我知道那具馬上要解剖的屍體就躺在學校的太平間,所以一個人偷偷地溜進去,把屍體移到一邊,然後用血漿塗滿臉部,躺上去,再用白布把自已蓋好。
當同學們把我推進手術室掀開白布的時候,突然看到一個滿臉是血的人猛地坐直身體,一個個嚇的尖聲大叫,其中有幾個女同學一下暈了過去,那位教解剖的王叫獸更狠狽,在猛嚎一聲後,奪門而逃,以致尿了一褲子。
雖然事後差點被學校退學,卻讓我實實在在風光了一把;以致那些漂亮的女生遠遠地見到我就抑止不住地張望和議論著,出名要趁早,這是我很小就總結出來的,所以,當初最直接的實惠就是讓我輕易地采到好幾個學妹的處女血。
打自已走上社會以後,憑著三寸不爛之舌,我順利地在沿海一家醫院謀到一份工作,由於我業務純熟,刀功精準,不到三年,就成了一個主刀的副主任外科醫生。
按說,我前程遠大,很快會官運亨通,可自打那個對我猛拋媚眼的又經常出來嚇人的院長女兒被我狠狠拒絕以後,我就發現,我的好運氣已到此為止,因為沒有大樹難乘涼。最後,我隻能利用業餘時間背著一把刀遊走在各大醫院之間,搞些外彙收入。
雖說如今的醫生走穴創收是很普遍的事,不過一般的人都是偷偷摸摸,心照不宣地幹,隻有我,還繼續大大咧咧,招招搖搖,無所畏懼的樣子,仗著手裏有把業務尖刀,以為沒人敢對我怎樣,誰知得罪君子,千萬別得罪院長,雖然沒有被下崗,卻從此更不受待見,院裏的大小手術再也不讓我插手。
想必以後不把他女兒搞成情人是很難回到過去生活裏去了。
而我是不能缺錢的,一個從農村好不容易跑到城裏來的年青人,家無背景,又麵對這花花世界,尤其是麵對那些花枝招展的女人,你說我缺了錢能行嘛。唉!這些城裏的女人由不得開支不大啊。
現在,我手上的權利就剩那把無用的破刀了,何況,我也不象藥科主任或院長他們,隻要在那個崗位,坐那兒,錢是刷刷的來,如今的我隻能利用自已手藝攬活,還搞的像做地下工作者似的,這也不是我以前的性格,所以我想,剛好可以利用這次回家的機會停薪留職,調整一下自已的狀態,說不定能找到一條好的出路。
當然,關於我停薪留職這事是千萬不能和母親說的。
不過,知兒莫如母,其實她也早知道我這個人是不安分的了。
所以,母親在又沉默了會兒後,終於開口說起鬼老漢的女人們的怪事。
她說:鬼老漢剛來時確實是領著三個女人來村的。
那三個女人叫什麼她也不知道,隻知道雖然她們都四十開外了,可個個都長的白淨漂亮,不象是逃難過來的,而象是從城裏來鄉下玩的。
當時,村裏麵還有很多荒山荒田,他們來之後,也開墾了一些,可不多,僅夠他們口糧的。所以那三個女人也很少出門,平時都在自家的院子裏種些菜。那時村裏八卦的很多,男人女人沒事時都閑的蛋疼,尤其是村裏的一些男人,沒事就找機會到他家去玩,說玩是假,其實是想看那三個女人,其中王春江和張大牛的父親跑的最勤快,剛開始,鬼老漢還算熱情,時間久了,發現他們不但拿眼不停地瞄著他的老婆,還當著他婆娘的麵,時不時地說些七葷八素的黃段子。後來,鬼老漢幹脆就把院門整天拴著,即使他們來了也不給開,讓他們站在門外說話,因此,把這些人家給得罪了。他們當時還不知鬼老漢的厲害,以為他沒有兄弟姐妹,是個孤家寡人,以為好欺負,所以就開始沒事就找鬼老漢的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