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段(1 / 3)

就不提他知道她後來回到台灣學了一年廚藝,也到香港學養生煲湯,這些都是為了他。

她一個嬌滴滴的、本來隻會微波加熱冷凍食品的小姐,為了他變成如今擁有廚師執照的廚藝高手,還曾在法國美食展的比賽中拿到中華美食類的金牌。後來他們再見時,他的每一頓餐點都是她精心料理出來,不再吃外食。而她卻什麽也不肯說,隻說突然對煮菜感興趣,決定抓他當白老鼠實驗……

羅藍別扭的不想再在這個話題上繞,很快轉回正題:

「就算你在家族裏很有權有勢好了,難道就可以把那些壓力置之不理嗎?就算可以好了,你不曾為了我們這樣的相處模式感到厭倦嗎?」

「厭倦?」

「對,厭倦。你……當你很寂寞時,希不希望有人可以給你慰藉?一個更體貼的、更知你心的人。」

莫靖遠沒有馬上回答,他沉默的看她,看得她心怯起來。然後他才道:

「如果你是要問我這些年來,身邊有沒有其他女人的話,我的答案是沒有。」

「我、我、我不是……」她想辯解,可是卻講不出更多的話。是,她是在試探,她最想知道的是這個。他太精明,所以蒙騙不了她;她太誠實,於是無法欺騙自己。

「再告訴你更多一些也無妨。」莫靖遠放開抓她的手,兩人之間有了些距離,像在對峙。「這一兩年,我逐漸把事業重心往台灣移,回台灣的時間多了,認識的女性當然也就多了。我有十二名女性特助,年長的、已婚的不論,年輕漂亮又有能力的占了四個。從她們對我過分殷勤與忠誠上來猜,也許她們對我有一些私人的期望。我與一些女企業家、千金小姐吃過飯,有的很美,有的很聰慧,有的經營理念跟我特別契合,而她們以各種方式暗示著對我的心儀,希望我能有更明確的表態。除了這些以外,當然還會在一些逢場作戲的場合,遇到一些酒國名花、明星名模之類的女性,她們有的希望被我收為情婦,有的隻想一掖情。我有太多機會去風流,就算我不想,她們還是會主動前來。」莫靖遠口氣清冷的說著他生活上常常遇到的情況,然後以禮貌而危險的聲調道:「來,藍,你接著質疑,說你不相信我會潔身自愛,說你不相信男人懂得自律。」

「靖遠,你別再說了!」他生氣了,真正的生氣了。羅藍低叫,想捂住耳朵不要聽。

「你應該問的,這樣我才能接著告訴你,我曾經想過的。當我非常渴望有你在身邊時,隻聽你的聲音、隻看你的信件根本滿足不了我。而這時如果剛好有一朵溫柔似水的解語花出現在我身邊,而她的眉眼跟你還頗相似的話,我一個克製不住,你猜會發生什麽事?」他一把拉她過來,親吻她的鼻尖,以折磨人的聲音道:「我會親吻她的唇,比較著親她是否跟親你的感覺一樣。我會愛撫她的身體,在她的曲線上找尋我記憶中應該有的線條;我會脫掉她的衣服……」

「莫靖遠!你夠了!」不要聽,她不要聽!「你說你沒有的!你剛才說你沒有的!這樣就好了,其它不要再說了!」她凝聚全身的力氣推開他,火速跳下床,一心想離開,遠遠的跑到再也聽不到他聲音的地方。

「藍!」他一腳跨下床。

「不要過來!我今晚不要看到你!」碰!甩上門,她以最快的速度跑到客房,而且還是離他最遠的那一間,然後關上門,像要關住所有的謊言或……真話。

主臥房這邊,莫靖遠沒有追出去,雖然他也下床了。定定的盯著門板許久才移開目光,緩步走到窗邊往外看去,赤柱灣的海水在華燈照映下粼粼波湧,閃爍著東方之珠的輝煌。

他一直看著夜景,沒有考慮過去安慰羅藍,這或許是她目前最期望他去做的,給她更多的保證與安心。可是他無意離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