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段(1 / 3)

,撫摸著她虎口上的厚繭,這是長期持劍留下的。她取出特製的藥水,為她輕輕擦拭,雖然是痛,可塗上去會腐蝕掉那些厚厚的繭子,且不留疤痕,更有利於她們進行任務。

“是啊,也許是我還沒到火候吧。對了,阿縭,你上次說你已經……把身子交出去了?”她滿臉紅暈,仿佛在問一個很難以啟齒的問題。

“嗯。”她坦然地點頭,歎道:“我們的身子原本就不屬於自己,隻不過是個軀殼罷了,沒什麼要緊。”

“話是那樣說,可是……難道你沒有一點感覺嗎?”鬱甄心疼地拍了拍她背脊,她總是這樣倔強地挺直身子,仿佛這樣就不會痛,不會受傷,可畢竟她還是個十七歲的小姑娘啊,在她眼裏,她永遠都是她的小妹妹。

“感覺?”她喃喃道,驀地想起那張俊逸不羈的麵容,心頭突突一跳,頓時搖了搖頭:“當然沒有。”

“唉,可憐的阿縭,哪有一個女孩子不希望把身子獻給自己心愛的男人,唯獨是我們,隻能把最寶貴的東西摔到地上,任人踐踏。”她咬了咬唇,忽道:“你還記得戀姐姐嗎?”

燕縭點了點頭。

“她的下場就是最慘痛的教訓,告訴我們千萬不要付出感情,一旦被愛情所累,隻會落得個屍骨無存。”

“你還對戀姐姐的事耿耿於懷?當年你冒險出去幫她送信,我還以為你很讚同她對愛情的執著。”

鬱甄搖了搖頭,“正是她警醒了我,千萬不要步她的後塵,阿縭,你聽我說,倘若你有一天愛上一個男人,一定要想想她慘死的模樣,那麼你便不會不可自拔了。”

“嗯,我記得了。”燕縭默默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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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雋王。”

這四個字驚了燕縭的心,她收好信箋,驀地問道:“主上,為什麼?”

滄桑的嗓音響起,不見其人,隻聞其聲,“閻幫的人從不問為什麼。”

“主上,難道我們不怕得罪皇族嗎,為何要刺殺皇子?”

“阿縭,你問得太多了。”

一股掌風刮過來,她的臉頰瞬間多了一個紅印,她咬了咬牙,吞下口裏的腥甜,“我知錯了。”

“不可暴露身份,你去找百變妖姬取一副人皮麵具吧。”

“是。”

退出奪魂殿,燕縭一言不發地回到房裏,收拾幾件細軟。鬱甄見她麵頰紅腫,忙問:“怎麼了?”

“沒事。”

“要出任務?”

她默默點頭。鬱甄上前將她緊緊一抱,“小心點。”

淚險些流出來,卻仍被她吞進了肚子,“我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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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上人皮麵具,掩去令人驚豔的容顏,燕縭瞬間變了個人,她隱在角落裏看著雋王府的大門,已有半個時辰未動。

終於,一道熟悉的身影從門裏走出來,上了轎。

她快步跟上,一路尾隨著行至一處清幽湖邊,他下了轎,邁上一艘大船,隱約可見船上穿梭的衣香鬢影。她微微皺眉,今日便叫你做個風流鬼。

慕子雋上了船,微微朝座上之人拱手,笑道:“廉將軍好興致。”

“雋王來了,快看座。”廉世封打開手裏的折扇,顯得風度翩翩,絲毫不像是個馳騁疆場的大將軍。

“廉將軍,今日本王前來乃為公事,京裏的命案想必將軍也有所耳聞……”

廉世封驀地揮手,“誒,此時隻談風月,在下聽聞雋王也素諳此道,特地請來了全城最好的歌姬為王爺獻歌。”

拍拍手,一行豔服女子次第而出,長袖揮舞,步步生花,然而她們的歌聲聽在他耳中,卻如同噪音一般,她們豔麗的妝容看在他眼裏,亦是及不上玉仙的半個指頭。他不耐地站起身,笑道:“既然廉將軍正忙著,在下改日再上門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