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哄,還是由著你,想好了再說。話說出來,各個都開心了,也都更心疼你喜歡你,你爸爸媽媽看著也放心啊。”我對這套說詞一點不領情,我現在對他說的任何話都不信了,以後也再不跟他結盟了,他就是徹頭徹尾一叛徒,長期潛伏我身邊。

“我生當然高興了,你們就盼著我生呢,每個人都隻看我肚子,不看臉!”

我這麼說還把楊憲奕逗笑了,湊過來說:“我可沒,我都看。行了,幹嗎真生氣啊,大人是希望咱們好好過,你想多了,看爺爺奶奶多開心,多疼你。”

“開心看出來了,疼我沒覺得!”我還有些賭氣,把帶血點的紙巾都扔他身上,自己背過臉靠在柱子那休息。

我是栽了,但我還不認,我還想反抗下試試。雖然鬧心,但我不能老老實實心甘情願就把孩子生了過糊塗日子,在沒把事情弄清楚之前我絕對不生。

“進去吧,別讓他們等久了,有氣回家隨便你出,我不還手。”他說的大義凜然的,看透他騙子本質之後我根本不信,但戲演到這個程度也隻能進行下去。

回廳裏之前,我去洗手間整了整妝容,把那朵胸花丟掉了,對著鏡子鼓勵了自己半天。他站在外麵等我,領帶上漂亮的馬車夫結是我給他係的,對這男人咬牙切齒也沒用,我走過去把手上沒擦淨的水珠彈了他一臉,看他一愣挺傻的,才從特消極的戰敗情緒裏出來,笑了笑。

來日方長楊憲奕,我心裏暗暗發誓,還是滿麵春風的回去了,進去之前他又牽住我的手,大人們回頭看見了,還是那樣滿足的笑,尤其是爺爺奶奶。

確實,順就是孝,說兩句讓爺爺奶奶高興的話也沒什麼,以後畢竟是一家人了。

楊憲奕讓宮女服務員幫我換了碟子,再夾過來的菜清爽了很多。幾個老人因為我的表態也都囑咐我多吃。後半程席間和諧,我吃得不少說的不多,我要是再不吃就更虧了。笑眯眯的點頭搖頭,埋頭對付碗裏的湯湯菜菜。

臨走時,奶奶鄭重其事的把我叫過去,塞了個錦緞的小袋子過來,還褪了手上的鐲子套在我腕子上。

我對這些老禮數不習慣,挺不好意思的。被兩個老人拉著左右端詳。我還能說什麼呢,嘴上給他們糖瓜唄。說起小老虎,怎麼好聽怎麼說唄,奶奶眼神慈愛的快跟親奶奶似了,爺爺笑得花鏡後頭找不到眼鏡了。我還是很會說好聽話的,畢竟書讀得多。公公爺爺奶奶都被我哄得體舒心,婆婆臉也不那麼長了,上車時還象征性地拍了拍我的肩。小姑跟我告別的時候,特別禮貌的稱呼我大嫂。

就這樣,兩家見了,一拍即合,我的終身定了。

我跟著媽媽後頭想上爸爸的車趕緊回家,卻被楊憲奕抓著不放。

“爸,媽,放假這幾天讓若若幫我收拾下新房行嗎?”

“行啊,當然行了,你們抓緊時間弄。”爸爸答應的很痛快,這後麵的話也不用說的很明,不就是想霸占我不讓回家嘛,我偏不!

“我回家,我不去收拾,他一個人弄就行。”我還要往車裏爬,媽媽倒不許我使性子了,剛坐穩又把我拉了下來。

“好好跟憲奕去,這麼大了不許不懂事,弄好了我去看。”

我算是被親爸親媽送到楊憲奕虎口裏的。他發動車子還假裝和爸爸媽媽招手,我看著那笑容就來氣,鑒於剛剛流過鼻血,我一直壓製著,等著到了他家關起門再算賬。

火總要有個渠道,不打不鬧就要用文明方式。我文明二十七年了,現在被楊憲奕鉗製的被迫要開始學習野蠻了。手裏擺弄著安全帶,我尋思著回去怎麼鬥他。他今天飯桌上的表現我要一一記下來,就算我今天治不過,我日後也要留著算總賬,不能輕饒了他。

“想什麼呢?吃飽了嗎?”

“吃飽了!特飽!”肚子裏都是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