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剛歇下,她拿辭海拍他,差點砸成腦震蕩。

她是發狠了,不想跟他過了,往死裏拍他。

女碩士沒別的,字典很多本。

人身上都是肉長的,挨打了,疼。

心更是肉長的,可就不知道心疼。

就打吧,反正日子也是不想過了,過不下去了。

他心裏戀過的在別人懷裏,她係係念念的是人家老公。

床都拆了,打都是滿屋子地上打,紙頁滿天飛。

王八蛋!

不這樣才真是王八了!

你就是王八蛋!

打得敵軍潰敗,他借著優勢又辦了她一次。

他就不信了!

陳家駱!!!!!!!!!!!!!!!你大混蛋!!!!!!!!!!!!!!!!!

洛嘉辰!你女混蛋!

王八蛋!陳家駱!你十八輩祖宗,你兒子,你孫子……

我再跟你說一次,人屬哺乳,非蛋生,我十八輩祖宗,我兒子,我孫子都是娘胎裏來的,不信你走著看!

等她明白過來,太晚了。

愛不愛的結局——真相!

“然後你醉的走不動了,出了電梯沒幾步就讓我抱著,就這樣。”

電梯一到,楊憲奕馬上把我橫抱起來,還顛了顛,我知道自己最近胖了,拍了他一下,都是他給養的。

“我就這麼抱著你,你躺我懷裏,也不認生,閉著眼睛懶洋洋的,好半天不說話,到門口的時候才跟我說:我都二十七歲了,他怎麼還不來啊!”

“真的假的?”

“當然真的!”楊憲奕篤定的點頭,把我抱進房間,放在床上卻沒有馬上鬆開,

“我說這件事不好強求,要看緣份。該來就來,不來瞎著急也沒用,你還年輕,我都快三十七了都不急,然後把你這麼放在床上,想打電話給睿慈。剛鬆手你就爬起來抓著不放,還蹭我懷裏哭起來,一邊哭一邊打我,沒見過喝酒以後又哭又打人的!我也不敢動,就讓你打,你哭差不多了才告訴我:我怕那個人不來,那個人不來怎麼辦?”

“你胡說!我酒品很好,從來不打人!”

“不覺得!我騙你幹嗎!”

“那然後呢?”楊憲奕給我脫了高跟鞋,把頭上的花花草草也摘了,脫了西服帶著我在床上一躺。

“然後就安慰你,哭那麼大聲,讓別人聽見以為我欺負你了呢。沒辦法,我就說我不是來了嘛,我就是那個人。說完了還真管用了,你聽了就不哭了,還衝我傻笑,摟著要親我!”

“楊憲奕,你騙人!”我一把把他推開,我對男人才不會那麼主動呢,我平時對生人都含蓄極了,我是內斂的女碩士,古文裏的禮義廉恥我讀太多了。

“不讓親你就翻來覆去的鬧,特別吵,我實在沒辦法,就親了。” 楊憲奕邊說著手指還撥撥我的嘴唇,弄得我癢癢的直躲,剛才吃飯的惡心勁都忘了。

“胡說八道!你就是看我喝醉了,想占我便宜才親的,男人都是一個德性!”

“你怎麼知道?”

“我就是知道!我什麼都知道!”

“是是是,你都知道,是我想親的。”

解開旗袍領口憋氣的幾個扣子,我玩著他襯衫上的扣子,婚宴上溫馨的一幕幕從腦子裏掠過,現在是真結婚了,再也賴不了了,連圖書館的副館長他都給請來了。

“行了,都告訴你了,閉上趕緊眼睛好好歇會兒。”

楊憲奕把扣子從我手裏揪開,不讓我動。我一點不困,根本睡不了覺,他拿手蓋著我的眼睛,大胳膊跟鉗子似的綁著我,在床上根本動不了。

他最近老這樣。我看看書就把書沒收了,我玩玩電腦遊戲電腦就死機了,我看看電視有線天線就壞了,我幹幹家務家裏就停電了。

“我不累。”

“不累也得歇著,閉上眼睛,聽話。”

沒了扣子,我隻好抓過領帶,領帶又被搶走了,我隻能拉著他的手。

“你要不困,我給你說點事。”楊憲奕給我搭了個被角,拉起我的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