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霄之上,俯視而下,那一道巨大的天塹,不禁使人驟生好奇。
花寒靜靜的等待著師兄的下文,卻久久不聞下文,忽而不經意間一撇,竟然忘見師兄的側臉上幾滴豆大的汗珠正欲劃下。
花寒剛想詢問緣由,隻察覺腳下的高度在不斷地降低,又見到師兄很尷尬的扭過臉來,一臉歉意的賠罪道:“小師弟,師兄的仙力還沒有恢複完全,為了抵消此處的威壓,不能再浪費多餘的仙力來飛行了,接下來,隻能徒行過穀了,你可千萬別生氣啊!”
師兄,你說的是什麼話,我怎麼會怪你呢?去地上走走也不錯,總是靠別人飛行,實在是太沒勁了!花寒有點小抱怨的樣子,鼓起了兩個大大圓圓的腮幫子,著實可愛。
衛流看了花寒好大一會兒,看的花寒心裏直發毛。
師兄,你一直盯著我幹嘛!難道你是想......一想到那一種可能,花寒嚇得連忙緊急捂住自己的胸口。
衛流一看,頓時氣的差點沒有從半空中摔下去,一時臉上掛滿黑線,“你師兄我性取向很正常好不好,再說我可是有歆慕的女神的,這都是誰教你的,竟不教你些好的?”
“這是......我爹教我的。”
花寒心中的淒慘與孤獨,憑著衛流這二十多年的閱曆又怎麼會感覺不出來呢?隻是,這坎兒,隻有靠自己才能跨過,才能證明師姐的兒子絕對不是一個庸才!
“師兄快看!那是什麼!”
衛流輕輕的點了點頭,隨即集中精力控製降落,不一會兒,當花寒的腳剛踏上地麵上的時候,就一股勁兒的向前跑去,衛流正欲阻止,忽才發現不速之客已經到了。
就在倆人降落地麵——那道巨大的天塹的一邊,突然橫生出一片幽暗茂密的古木森林,攔去了二人的去路。花寒剛想開口,卻隻感覺腳掌下傳來了一道波動,再一息後,大地忽然劇烈地搖晃起來,一時間山崩地裂,飛沙漫天,嚇得花寒直往後跑,卻在轉身之後,才絕望的發現,身後師兄的身影早已不知消失何處。
花寒畏懼地四處張望,卻見一尊高聳入雲的擎天石像不知何時突生在那片森林的深處,即便這古木參天,縱幾人也無法合抱圍住,但與那石像比起來,不過是小巫見大巫罷了。
那一陣重心不穩傳來的恍惚感,雖然對衛流沒造成絲毫影響,但此地暗中隱藏的一陣危機感,倒是讓這突生的異象鑽了空子,再往前看時,才發現,那片森林的前方,早已沒了小師弟的蹤跡。
“這下子事情變麻煩了!”
不過,小師弟,不管這森林危機有多大,我都不會讓你傷到一根汗毛!隨即衛流的身影一陣虛化,而也正與此時,這森林起霧了。
就在衛流的身影完全消失不見的那一刹那,一道黑光閃現,森林的入口處一塊石碑靜靜地立在那兒,上麵鐫刻著兩句詩。
‘抉擇之穀煙雨煙,迷惘之森生死決。”
花寒在原地靜靜地呆著,就那麼遠遠的望著石像,但奇怪的是,花寒越望那石像,越覺得那石像有著熟悉的感覺,忽地大驚,‘原來那座石像所刻之人,竟是我的父親!好,我也不能就這般坐以待斃下去了,我要靠自己,去走出這片詭異森林。”
不一會兒,花寒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那片地方。
花寒向著石像的方向走去,森林內雖茂密陰暗,但好在一條曲徑潛藏,倒不至於無路可走。花寒就這麼走了許久,路上不見一點活物,不過越是沒有活物就越是代表著這森林,一定有非比尋常的地方。想到這兒,花寒暗自攥緊了右拳,加強了警惕感。
眼看與石像的距離越來越短,而那曲徑的兩邊帶給花寒的危機感卻是絲毫不減,突然,花寒聽到路旁草叢裏傳來一陣搖晃的聲音,嚇得花寒趕緊向草叢方向看去,而花寒右拳之上也煥發出淡淡的黑色冥力。
草叢的搖晃聲愈來愈急,出現了,要出現了,花寒的額頭上忽然生出了幾滴汗珠,‘這畢竟是第一次實戰啊!好害怕啊!‘就在花寒暗自打氣時,那草叢停止了聲響,就在花寒以為危險褪去了的時刻,突然,一隻白色的活物從草叢中竄了出來。花寒頓時一驚,右拳連忙向前打去,已經經過冥力洗禮的花寒,力氣非常人可比。且花寒堅信,隻要這一拳打中,一定可以將那活物打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