賦詞呢?這總該有點基礎了。」
「我是識點字、背過點東西,但是這種文人雅士的玩意兒我懂得不多。」
何采卿一臉「饒了我吧」的表情。「那麼不用說,歌唱樂舞你肯定是一竅不通?」
華兒頷首。
「說的也是,你是千金大小姐出身,自然用不著學這些東西。可是若要相公注意你,這些技藝不可免。這樣好了,如果我們還出的去,我免費找人傾囊相授。」
「啊?」華兒發現自己好像招惹了一位麻煩人物上身。她得趕快讓話題從她身上移開。
「當初少爺是怎麼看中你的?」
何采卿不覺有異,·
論一般情形,莫堯皇早破口大罵,但今兒個他卻興致勃勃瞧她的遲鈍。
愈看她,那種熟悉的感覺就愈強,為何?
終於解開第一顆扣子,華兒喘了口氣,額頭早已冒出細汗。突然,冷不防地,莫堯皇將她推倒在床上,丹鳳眼幾乎貼上她的臉。
她必須閉上眼睛,她不能看他的眼,否則……然而,她克製不了,深邃的眼眸暗藏排山倒海的誘惑,怎麼辦?她好像寧願沉溺於他眼裡,也不願喚起僅存的一點理智。
他的眼,有曾經的熟練,這是她甘願沉溺的緣故嗎?
薄唇就要貼上她的,她手偶然間碰到腰際的香囊。
理智與情感同時清醒,她用力推開他。
「少爺……我……」華兒倉皇瑟縮到床的一角。
她懂了,這才是真正折磨她的好方法。
莫堯皇的表情攙雜迷惘與不捨,迷惘於自己的舉動,不捨於即將擁有的唇瓣。
她合該是屬於他的女人,卻膽敢如此拒絕他。
他大可再壓製她,然剎那間,清晰的記憶忽現。一張嬌小沾滿淚痕的臉龐,全身濕答答守在他的身旁,那張臉,逐漸與眼前的她重疊。
他心房大震,該死的回憶,現今弄得他神智不清。
他蠻橫地拉她下床,一個人自顧自的、外衣也未脫,躺在床上呼呼作睡眠狀。
華兒摸著疼痛的手腕,坐上桌旁的椅子。
她該慶幸。可是內心這種感覺卻少之又少,取而代之的,多是惋惜。
惋惜什麼?她不敢往下想。
她撫摸香囊。是的,她在等人,她隻愛一個人……未久,她趴在桌上,沉沉睡去******
莫堯皇想宰了那些雞,一大清早的啼聲擾人清夢。昨夜他輾轉難眠,視線總不由自主落在背對他睡去的華兒身上,直到月近落去,他才睡著。
合眼不到幾個時辰,就被吵醒,自然脾氣不會好到哪去。他按著額頭起身,見華兒依舊在睡夢中,本欲大叫,卻忙掩口。
他不想喚醒她,他獨自下床,走近她身旁。
趴著的上半身,露出半邊潔白細緻的麵容。他就這麼呆呆盯上一段時間,直到窗外涼風一襲,他才回過神。
自己的兩頰是發燙的,記憶裡的心上人如昨晚一般,與她重疊。
他一再叮嚀自己,絕對不可能是同一人。
生怕她再趴下去會染上風寒,他小心將她抱上床,她夢囈了幾句,仍然睡得安穩。
才將棉被蓋好,他把手一抽,恢復神智般,訝異自己居然在為她服侍?!向來隻有身邊女人幹這事的份兒,什麼時候也輪到他?
他倉卒地衝出房,下樓,巧遇紅惜端著洗臉水而來。
「少爺。」她有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