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段(2 / 3)

在床鋪上翻轉著,睡睡醒醒,他發現這樣並沒能讓他減輕疲勞,反倒愈躺愈覺厭倦時,他幹脆不睡了。起身後走到大廳,並沒見到她,倒遇上她爺爺,爺爺跟他說了她人在屋外,他一走出,就見到她和一個男人在交談。

也許是哪個聽到消息前來吊唁的親友,他不以為意,但看見她像是哭了,用手心捂住嘴,而男人隨即握住她手掌時,他略覺不舒坦,直到男人伸手像要觸碰她麵頰時,他哪能容許?

他大步上前,找了個最恰當不過的理由,阻擋了男人的舉止。

看見他時,利之勤先是呆了幾秒,發現他身上還是昨日那件襯衫和西褲,她才想起爺爺說她睡在他身上,她突覺一陣尷尬地調開目光。

她看著林中惟,彎身鞠躬,並道:“我先帶他進去。”

說完,她領著秦子深進屋,一路繞到屋子最深處。她推開浴室門,走了進去,先打開瞬熱式電熱水器,又將洗臉台上方的鏡麵打開,找著什麼,她一麵找,一麵說:“老房子,除了熱水器我後來換過之外,其他東西都很老舊,要委屈你了。”

秦子深倚在門邊,看著她的背影,沒說話。

她找出新的牙刷,合上鏡麵時,從鏡裏看見了他凝視的目光。四目交會,他那專注的眸光讓她不自在,想起昨晚自己就那樣在他懷裏痛哭,又聽爺爺說她睡在他身上,她赧顏,隨即轉過身。

她麵對著他,視線卻落在手上的牙刷上。“新的,給你用,我等等去外麵拿條毛巾,乾淨衣服的話……我記得奶奶的櫃子裏還有留幾套爸爸的衣服,你不介意的話,我拿給你換。”

她私下就是這個樣子吧?像一般女孩一樣,若不是昨晚聽她爺爺說了那些事,他當真會以為她是個沒什麼矜持的女人,也可能永遠都料想不到,平時那位精明美豔又輕浮的利秘書,也有這麼貞靜柔弱的時候。

他眼神來回在她素淨的瓜子臉上,在注意到她眼下微微突起的暗青時,他伸長手,指腹輕貼她眼下。“有眼袋了。沒睡好?”

她搖搖頭,眼下那溫涼的指腹讓她心口一悸。她當然感動也感謝他從昨晚一路相陪至今的幫助,卻也害怕著他太多的關注,那樣不像平時的他,害她失去鎮定。

眼前該想的、該做的事都與他無關,她必須離他遠一點,才不會繼續受他影響。

這麼一想,她低著眼移動身子,走出門,指著門邊的櫃子,說:“我等等幫你把衣服拿來,會放在這裏。你換下的也放在這裏,我再幫你拿去洗。”說完,她低著臉就要離開。

“那個男人是誰?”她身後的他,突然這麼問。

“誰?”她停步,納悶地回首看他。

“剛剛和你說話那個。”他皺著眉。

“鄰居。”

他看著她,想著昨夜她伏在他懷間哭得斷腸的模樣,又想著方才那男人握住她兩手的畫麵,他劍眉沉了沉,掀嘴問:“你都這樣讓男人隨便碰你?”

聞言,她先是怔然,片刻後,那雙微腫的眼眸慢慢瞠大,駭然地看著他,像是他說了什麼外星文般。見他像在等待她的答案,她目光透著憤然,然後,傷心的看了他一眼,轉身離開。

那匆匆走開的背影,讓秦子深有一瞬間的失落與深深的懊惱。他怎麼能說出那樣的話,在他明白她所有外在表露出的形象的動機後?

嫉妒,真的會讓人失去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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