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段(1 / 3)

“這麼晚了,你還來做什麼?”葉芯一臉老大不高興地把門開了一條縫,從門縫裡跟他說話,不料安希徹竟蠻橫地拿肩膀把門撞開竄上前,不由分說就朝李達邦揮出一記右勾拳,這一拳打得毫無防備的李達邦眼冒金星踉蹌倒退兩步,然而武生出身的李達邦自是身手了得,豈能咽得下這口氣,說時遲那時快,重重一拳回敬安希徹。

“住手!快住手!我叫你們住手!聽見沒?!”葉芯見兩個早就互看不順眼的大男人你一拳我一拳演出全武行,完全不理會她的勸架,深怕再打下去會鬧出人命,於是顧不得形象,站外八字叉腰大吼:“你們兩個再不住手,我發誓這輩子就再也不要見到你們!” 聽到她的怒吼,兩個大男人這才悻悻然鬆開拳頭分開來。

“希徹!你……天啊!你的嘴角流血了!”葉芯想都沒想就飛身撲向安希徹,快動作抽出兩張麵紙輕輕按了按他破皮流血的嘴角,拭淨令她怵目驚心的血漬。

“一點點皮肉傷不礙事,你別為我擔心。”安希徹曜眸炯炯然亮了起來。他會心地朝她牽了牽嘴角,露齒一笑,孰知竟牽動撕裂的傷口,痛得他眉眼鼻嘴全皺在一起,像坨梅幹菜。

“你看你,痛到連笑都笑不出來了,還說不礙事。”葉芯真情流露的話語聽得李達邦差點昏倒,急急忙忙走到她身邊,卯起來對她眨眼睛眨到眼睛都快抽筋,奈何葉芯的眼睛和全副心思全在安希徹身上,根本無暇理會李達邦;倒是安希徹把這一幕全瞅在眼裡,令他不由自主回想起募款餐會時,楊長風也是頻頻朝曉雯使眼色,呃……不知怎地,他老覺得自己和丁寶妮之間的諸多巧合,似乎有一隻看不見的黑手在暗中策畫、操弄,可惜他始終找不到該從哪個點做切入去抽絲剝繭。此時看到李達邦朝阿芯猛使眼色,給了他應 該去找曉雯好好談談的想法……

“你在想什麼?想到出神?”

“沒什麼。”安希徹告訴葉芯:“雖然挨了幾拳,嘴角破皮流血,不過我覺得這一切很值得。阿芯,明天公司有事,我得早起,我先走一步,你也早點休息。晚安。”他在她額頭印下一吻,神情愉悅地吹著口哨離去。

“挨拳頭還一臉開心說值得?這……達邦哥!一定是你出手太重,把希徹打到腦筋秀逗了!”

“依我看,腦筋秀逗的不是他,是你。”

“我?”她點著鼻尖,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沒錯!就是你。”李達邦沒好氣。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安希徹遲遲等不到我下樓,卻等到你關掉屋子裡的燈,驚覺我要留下來過夜,才會氣急敗壞跑上樓狂按門鈴,還一沖進來就不分青紅皂白飽我一記老拳。由此可見對於我們的假訂婚,他已從半信半疑轉為相信。眼看著計劃即將成功,你偏沉不住氣,一看到他嘴角流血就不顧一切撲上去露了餡,使得整個計劃功敗垂成。”

“我、我、人家我一時情急沒想那麼多嘛!那你怎麼也不偷偷掐我一下或者踩我一腳提醒我?”

“哪沒有?我拚了命對你擠眉弄眼,搞得我都快顏麵神經麻痺,但你就是連瞅都不瞅我一眼,這會兒反倒是怪罪起我來了?”李達邦不客氣地屈指彈了下她腦門。

“我……”原來千錯萬錯都是自己的錯,葉芯心虛地岔開話題:“達邦哥,你沒傷著吧?”

“嘿!你關愛的眼神終於施捨在我身上了?”李達邦先是把話說得很酸,接著,拍拍胸脯——

“安啦!我李達邦天天打拳練功夫,可不是練假的,早已練就一身銅皮鐵骨耐揍禁打,絕不是蓋的。” “聽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