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劍門(2 / 2)

“楚泉!”陳梵著急地叫道,也不管自己是不是發出聲音,甚至他覺得自己的聲音應該吼得整個車廂都聽得見了。

沒有回應。

該死,這家夥怎麼和一些用土豆做的小霸王服務器一樣,到了關鍵時候就掉線?

“楚泉!”這次他是真的吼了出來,聲音很大,但楚泉仍舊沒有任何回應。

陳梵忽的明白了,出了問題的並不是聞練達,而是他自己。按照剛才的通報,三十秒按理來說早應該過去了,隻要這個所謂的劍門不是什麼全然隱身的裝置,好說歹說也能從窗外看到一點端倪才對。

他隻能看到無垠的入耳海,無垠而空曠,海藍的水,淡藍的天,外麵隻有這兩種顏色。

而且,他剛才喊了這麼大聲,其他的乘客早應該看了過來,甚至怒罵一句“閉嘴”。

但沒有,看劇的看劇,睡覺的睡覺,沒有任何人在意他剛才的吼聲。

夢?

他嚐試對可能性進行排除,用力咬了一口舌尖,卻痛得自己眼淚都要掉下來。

這是一個帶真實觸感的幻境,或者是夢,又或者隻是他的感官出現了問題,看到了不一樣的現實。

“我隻是一個單身的肥宅啊,上來就給這樣難度的題目不太合適吧?”陳梵犯嘀咕,可就是平時他琢磨的解謎類遊戲再多,當下卻也覺得是毫無線索。

叮當。

一聲清脆的金屬撞擊聲。

陳梵驚訝地轉頭,聞練達頭上的兩顆同步器掉到了地上,她的太陽穴原來附著同步器的地方,已然成了無盡的黑洞。

他不僅玩過很多解謎遊戲,也玩過不少恐怖遊戲,這種經典的橋段他一眼就能看出裏麵有問題,趕緊從座位上起來,背緊緊靠住列車壁。

“聞練達”的頭猛地扭過來,呆滯的雙眼盯著陳梵,卻沒有下一步動作,太陽穴上的空洞也在慢慢修補。

錯了?陳梵心想,但立刻就排除了這個想法,因為一雙白淨的手從背後抱住了他,另一雙手則掐住了他的脖子。窒息感瞬間湧上大腦,困難的呼吸也不斷地吞噬著他的體力。

他覺得自己的身體重心開始變化,四肢都像是被什麼操控著,做成了一個“大”字,這也讓陳梵想起了達芬奇的《維特魯威人》――他和畫作的差別或許就在於還穿著衣服了。

這走的是恐怖遊戲風嗎?不符合我剛來這裏的時候的猜測啊。

就算沒辦法說話,他的腦裏還是不由自主地瘋狂蹦出垃圾話,逃脫計劃的影子卻不見蹤影,這也讓陳梵對自己有些哭笑不得。

掐在他脖子上的手愈發用力,窒息感侵占了他的全身,但好在他動彈不得,連本能的掙紮都省了,倒還省些力氣。

此時的他掛在車廂頂,因窒息而麵紅耳赤,死亡的恐懼正不斷向他襲來,他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忽的,底下的聞練達猛地抬起頭,看向他的眼神有了神采,想必是粗心的作者終於記得打上了高光。

陳梵猛地睜開眼睛,自由的呼吸感讓他覺得莫名的幸福,背後已經被冷汗所浸濕。

他在一個寬敞的房間中蘇醒,此時正躺在厚重的毛皮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