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當然相信他,不相信我。”
戎俊東皺眉,“穎穎。”
她垂著雙肩,淚如雨下的看著他,喑啞著聲音道:“我——該說的話我全說了,信不信由你,但我可以離開了吧,可以了吧……”再辯解下去又有何意義?
他根本不相信她是清白的!
他咽下快速出喉口的慰留,凝重的點點頭,看著她哭喪著臉轉身走向門口,“你的東西。”
她回過頭看著他,笑了,但這個笑比哭還要難看,“我在這裏的東西甚至衣服,都不符合連氏保險集團富豪女的身份,就算帶走了也用不上、穿不上。”
他牽強一笑,“其實也不必帶走了,反正恒園是你的,任何時間你都可進來這兒,”他直直的睇著她,“而我們一找到房子,就會搬出這裏。”
她渾身震了一下,“為什麼?”
“我不喜歡這種被施舍的感覺。”他的眼神很冷。
“但你已經租了好幾個月。”
“那是在我不知道房東是你的情況下,而我有我的自尊。”
她充滿痛楚的黑白明眸凝睇著他那雙淡漠的黑瞳,一切到此為止了,是嗎?
他不想跟自己再有任何瓜葛了!
帶著一顆受傷的心,連穎穎在傾盆大雨的淩晨時分離開了恒園。
翌日。
“騙人!騙人!穎穎是連氏保險集團前總裁的獨生女?”戎巧蓮難以置信的頻搖頭。
而客廳裏,坐有戎家的每一份子,除了戎俊東外,每個人的臉上除了錯愕還是錯愕。
連穎穎走了,戎俊東將昨晚兩人徹夜長談的內容簡單扼要的全向大夥說了,聽完他的話四周陷入一片凝滯,直到戎巧蓮開口。
“我也不信,可是——”第二個開口的是戎誠,他不悅的看著一臉僵硬的曾孫,“文強,我最不相信的是英英美代子帶你去開房間一事,這是絕不可能的,你為什麼撒這種謊?!
“我沒有,我也被她嚇了一跳,但這事是千真萬確的。”戎文強不平的為自己辯白,“我也不希望發生那種事,可是那日穎穎的眼神確實是有些奇怪。”根本不像他認識的她。
“可是穎穎那天一直跟我們在一起,她怎麼可能跟你在路上相遇。”戎巧蓮也以質疑的目光看著哥哥。除了上廁所的少許時間,穎穎可是都和她粘在一起啊!
“文強,”戎惠心也開口了,“媽相信你,可是媽也相信穎穎,再說,她真的都跟我們在一起——”
“別說了,反正你們不相信我就是了。”戎文強火了,倏地從沙發上起身,怒氣衝衝的衝向大門跑了出去。
“到底是怎麼回事?”聽著他們的爭吵,戎定廉夫婦頭都疼了,到底該相信誰呢?
“爸、媽,我上樓去小睡一下,待會兒就出去找房子。”戎俊東整晚沒睡,精神及身體都很疲憊。
“可是英英美代子又沒有要趕我們走。”戎誠舍不得離開這兒,他在恒園住了大牛輩子了。況且,這是他一手創建的,代表著他那光輝的時代啊!
“爺爺,我不要任何人的憐憫。”
“可是——”
戎俊東在樓梯上停下腳步,目光堅定,“但你相信我,我一定會努力工作,再把恒園買回來的。”從她的手中……
屋子裏再度陷入一片靜默,戎誠的眼眶紅了,他想留在恒園,好想留下來,扣除其他原因,這樣也許他還可以見到英英美代子……
在接近台北縣觀音山區的一處荒廢工寮裏,優希裏子被囚禁在這兒已經一星期了,期間阿平跟阿中輪流看守著她,但他們覺得舉止怪異的她有些精神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