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登習慣性的將一切扛在自己身上,不想讓家人跟著煩惱,“沒什麼,這些不用你操心。“
“哥哥,別把我當成不懂事的孩子,有什麼事就說出來,我也好幫著想想辦法。”碧玉雖然感動兄長這種做法,但卻不讚同,“三弟他性子毛燥,有不對的地方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呂登不滿的撇了撇嘴,“誰跟他一般見識?不中用的家夥。”
碧玉聽了這話急了,拉著他的胳膊搖晃,“到底怎麼了?快把我急死了。”
以兄長的為人,是絕對不會說自家兄弟。這次這麼的反常,估計事情挺大的。
呂登拿她沒辦法,從小兩人之間就沒秘密可言,何況這事也牽扯到呂申,也想聽聽碧玉的想法,“說給你也不打緊,不過不許說給爹娘聽,免得兩老擔心。”
碧玉忙不迭的點頭,“好,哥快說。”
呂登將在周家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後道,“三弟居然想學做生意,他是不是瘋了?有大好的前程在眼前,居然去做身份低微的商人,真是氣死我了。”
世上都說讀書好,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可呂申呢,家裏給他創造了這麼好的讀書條件,腦子又好使,書也讀的不錯。可他倒好,反其道而行之。這怎麼不讓他氣的吐血呢?
“他到今日還有這種想法?”碧玉聽了皺起眉頭,“我以為他早就打消經商的念頭,他怎麼就這麼固執呢?”心中暗罵:這三弟,從小就愛這套,長大了也沒變。也不想想自家適合做這行嗎?他要是真出去拋頭露麵做生意,把呂家和呂登的臉往哪裏擱?
“不長進的小子,我勸了他好久。他嘴上不說,心裏還堅持已見呢。”呂登心中惱怒不已,“真擔心他哪天一昏頭,這跑出去學做什麼生意,到時爹娘也不知會氣成什麼樣子?”
自周家回來後,呂申不再提這事。可他是什麼人,呂申動動眼珠,他都能猜出一二。
“他也不小了,有些事情該懂的。”碧玉也急的直冒汗,“真是的,想想就急死人。”
她對商人沒什麼惡感,更不存在輕視的念頭。畢竟她的舅家就是世代經商的。但世人都不像她這樣的看法,普遍對商人有輕視之心。
呂家如今也算官宦之家,突然出來個經商的人,別人會怎麼看?更有甚者呂申的嶽家孫家會怎麼看他?這門親事還要不要?想想這些,她就頭疼欲裂。
“別急,我說出來不是讓你跟著操心的。”呂登見碧玉臉色不好看,忙安慰幾句,“三弟這孩子平時很機靈的,怎麼就在這事上犯糊塗呢?”都弄不懂,呂申是呂順一手教出來,應該對讀書最感興趣的。
碧玉也一臉的困惑,“他從小就使勁攢錢,小氣愛財。爹娘都不是這種性子的人啊。”
呂登氣呼呼的罵道,“他還真是我們呂家的另類。”
碧玉低頭想了半天,突然笑的極賊道,“哥,我想到一個辦法,說不定能打消他的主意。”
“什麼辦法?快說。”呂登大喜,連忙催促她。自這丫頭出嫁後,就沒見過她笑成這樣子。
碧玉湊過身體,附在呂登耳邊竊竊私語。
呂登臉色急速變化,迷惑好笑開懷迅速閃過,最後嘴角上揚,“妹妹,還是你鬼主意多。”玩這種小手段,碧玉向來最拿手。不過好久沒見她出手了。
碧玉不滿的白了一眼,“什麼鬼主竟?我這是聰明才智。”
呂登忙賠笑道,“對,妹妹大才,哥哥我甘拜下風。”
“好了,別鬧了。”碧玉並沒當真,順口問道,“你跟嫂子怎麼樣?說開了嗎?”她怎麼覺得胡雪兒還是一臉的幽怨啊?難道呂登沒解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