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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番話和呂登的看法相一致,呂登皺緊眉頭,“要是三天內沒消息,那恐怕凶多吉少,我們還是盡早通知胡家人。”

“說的有道理。”劉仁傑神情沮喪的喃喃自語,“不管怎麼樣,表弟是住在我們家,我們有責任照顧他。眼下出了這種事,這胡家恐怕會……”

看著天邊漸漸發白,呂登的心情沉重不已,“早知會出這種事,就不該讓他出門。”

“誰會知道會出這種事情。”劉仁傑不由安慰道,“隻是我就想不通,照東叔的說法,隻是遇到了個他以前喜歡的女人,應該出不了事的。”呂登他早已練就了喜怒不形於色的本事,可今晚卻破功了。這事實在是太麻煩。

“我也是百思不解。”

兩人在討論中等待,等到天明也不見胡耀祖回來。兩人都有公事要辦,不能守在家裏,跟家人們交待了幾句都出了門。

可等他們出門沒多久,有人就拿了胡耀祖的信上門了。

胡雪兒忙讓人進來,是個很清秀的小廝。

她不及細問,就拆開信封看信,信中胡耀祖要他們帶著五千兩銀子去救他,到午時之前沒拿銀子過去,他就會遭遇不測。這信中的字字句句都讓她六神無主,恐慌不已。

“你是什麼人?誰綁架了我弟弟?”胡雪兒怒氣衝衝的瞪著眼前的人,“你們知不知道我娘家是什麼人?我夫家是什麼人?”

“回奶奶的話,小的是豔香館的人,這不是綁架。”小廝並不害怕,神情自若,“而是胡公子欠了我們錧裏的銀子讓你們去贖回來。”

“怎麼可能?”胡雪兒怎麼也不肯相信,“五千兩銀子,他怎麼可能欠了那麼多銀子?”豔香館?一聽就知不是好地方。

“您瞧這信上的字跡是不是胡公子的?”小廝不跟她多爭辯,“您們快去救他吧,隻給你們半日的功夫,否則下場可不大妙。”

“半日?開什麼玩笑?我們哪拿得出這麼多錢?“胡雪兒這才留心到這信中的期限。

“您們快做決定,小的先告退。”小廝說完行了一禮就退了出去。

胡雪兒等他消失在門口,就盯著信紙一動不動的看,像要瞪出個洞來。

吳氏在一邊聽的清清楚楚,心情有些複雜,“媳婦,你先別急,我讓人叫登兒回來想辦法。”

先不說這胡耀祖做了什麼荒唐事,這胡雪兒總是呂家的媳婦,可不能讓她急壞了身體。

胡雪兒如夢初醒,“是是,讓相公快回來。”這種事當然要男人做主,她這個內院女子懂什麼呢?說不定是他們在騙她?

可下人去了半天,回來稟道,“我們沒追上,少爺上朝去了,姑爺也進了國子監。”

胡雪兒聽了這話急的團團轉,“婆婆,那怎麼辦?我們隻有半日啊。”這給的期限太短,家中沒有能做主的人啊。

至於呂順父子,吳氏沒讓他們知道,免得將他們拖下水去。

吳氏心中暗歎一聲,有條不紊的吩咐,“去請陳太太過府一敘。”這種時候能作主的人都出門了,那隻有胡家長女才能做決定。

陳太太倒是來的很快,她也是一夜不得安眠。看了信後臉色複雜,半天後才道,“這錢我出,隻要人平安就好。”

她知道呂家沒有那麼多錢,再說憑什麼讓呂家出這筆錢?那不是給胡家打臉嗎?真是這不爭氣的東西,居然去了那種銷金窟,還讓家人去贖他回來,這胡家的臉麵都給他丟盡了。

可胡耀祖千錯萬錯,都是她的親弟弟,是胡家唯一的男丁。她是絕對不會讓他出事的,隻要能用錢解決的事情,也算不得什麼。隻是以後要好好管教他,不能讓他再這麼胡鬧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