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們!”龐胖子見女兒這副裝束,還以為他們兩人剛才在溫存,不由惱羞成怒,左手本握著受傷的右手,不禁往上提了提,蓋住了老臉,似乎覺得太丟人了。
“章小刀,你敢對不起我女兒,老子就是打不過你,也要讓你剝皮抽筋!”龐胖子轉身對門口的章小刀怒道,然後一句話都不說,便甩頭而去。留下章小刀和龐靜一頭霧水,站在那裏,不知如何是好。章小刀還沒跳進黃河,便已洗不清了。
章小刀也無所謂了,他這一輩子,跟本就沒有洗清的時候。
“看來我爸誤會咱們了。”龐靜說著,把身上的毛毯摘了下來,重新披在章小刀身上。
“你爸不會把你怎麼樣吧?”章小刀問道,如果龐胖子要因此對龐靜怎樣,那他就難辭其咎了。
“還怎麼樣,我爸最疼我了。”龐靜說道。
聽她這麼一說,章小刀也放心了不少,轉而又一副痞子樣,看著龐靜。
“想幹嘛?”龐靜見章小刀這副樣子,知道他準又動了其它心思。
“把那個想字去掉。”章小刀壞壞道。
“我有個可以消除誤會的辦法,想不想聽?”章小刀看著龐靜,嘴裏口水洶湧。
“有什麼辦法?”龐靜一臉認真地看著章小刀。
“要是誤會是真的,就不是誤會了。”某人圖窮匕見,原來是想來真格的。
“。。。”龐靜沒有回話,隻是依偎在章小刀懷裏,臉色通紅,小心肝撲通撲通跳。
章小刀看得心癢難耐,正待有進一步動作,這時門外又想起了敲門聲。
章小刀咬牙。不知是怒,還是想咬斷心頭的“火線”。又是誰,是搗亂啊?還是搗亂啊?涼西皮,一個現代的有為青年辦點事就這麼難嗎?
敲門的是秦風。沒錯,是秦風。
“醫務室又來了幾個病人,所以要將小姐轉移過來。醫生說了,小姐沒什麼事,一切正常,估計明天就會醒了。”秦風的身後就是陸丹菱的移動病床。
章小刀拍了拍腦袋,把丹菱給忘了。陸丹菱啊陸丹菱,你昏迷了都能給我找事,在睡夢中還能查崗。愛服了油。
安頓好陸丹菱之後,章小刀怕人多打擾到陸丹菱的休息,故而讓他們先回去休息,而秦風因為心中愧疚,執意要留下來,看護陸小姐。
最後秦風和另一名保鏢留了下來,在房內看護。四人門口執守,四人回房休息,以待輪值。
此時,章小刀也沒有了心情,於是就送龐靜回房。
“你要是想。。。咱們可以再找個房間。。。”路上龐靜低聲道,“我知道你心裏很煩躁,需要發。。。”
如此知己,夫複何求。
章小刀聽到龐靜的話,暗暗咬著牙,拍拍了龐靜的頭,打斷了她的話,柔聲道“傻丫頭,別亂想。”
女人的一畝三分地,固然寶貴,若是沒遇上耕對的牛, 貴又從何而來。龐靜是真的傻,但是那一畝三分地,卻因此而更受珍惜。
“龐老爺子,我知道你誤會了我和龐靜,龐靜是個很好的女孩子,我知道該怎麼做,請你不要苛責於她。”章小刀對著前來開門的龐胖子,認真說了這一席話,便轉身走了。
豪華遊輪翹楚號,在暴風雨中,平靜地度過了這一夜。
天已經放亮,暴風雨過後,海麵上又恢複了安靜,太陽在薄薄的雲層裏,向海麵傾吐著光芒,使得海麵波光粼粼。
原先執首幫居住的房間,沒有任何異樣,房裏那些遊客,也在,隻是不知道有沒有,有心人注意到,那些住客,都換了一批。想來執首幫上船上後,任務在身,也少與人接觸。此時刀疤,仍像死人一樣,斜躺在沙發上,棒子也坐在他身邊,低著頭,不知道心裏在轉什麼念頭。
“刀疤。。。”棒子沒有說下去,想來他也沒想好,該怎麼開口。對於稱呼,他已經改不過來了。而且,任何時候都是一個叫法,是最安全的。棒子內心擔心,鳥盡弓藏,兔死狗烹,他與父親,是鳥不會飛,是狗卻沒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