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數年,兩個人繼續按照集音路線,去往北麵,在一片片金黃色的麥浪中,親切感受陣陣清風從麥身輕輕蕩漾起好聞的植物香味。又去往植物繁盛之地,見識一棵棵高聳入雲的樹木,瓢潑大雨不停擊打樹葉葉麵,在耳際轟隆作響如同擂鼓聲。
自那夜在丹霞山彼此親昵一番和坦露真心後,式微整個人好像改變了許多,時不時地在半緣仙君行仙術亦或是矗立在船頭眺望遠處時,從身後蹦躂到他跟前,歪著腦袋語氣綿軟地要求:“式微肚子餓,想吃肉肉,師父能帶我去嗎?”說完她委屈巴巴地摸了摸自己扁扁的肚子,像是提醒他。
他麵不改色,眼神裏透露出的卻是輕易覺察到的邪肆:“本仙君可以帶你吃肉,不過在那之前,你是不是應該做些何事來報答我?”
那隻玉手勾住半緣的手,輕輕搖晃著。聽到他的回答,立馬眼睛一亮,又迅速反應過來,踮起腳尖快速在其麵部輕啄一口,麵色通紅地轉身飛奔進了船中。
身後的人也緊跟著撩開船簾來到裏麵,卻隻見式微乖乖坐在不遠處,故作鎮定地輕咬著一塊糕點。
船周是厚厚的雲層,偶有凜冽的寒風灌進去,可船中的空氣卻在無形之中令兩個人燥熱。他的腳步極輕,一點一點朝目標走近,最後在式微身旁坐下。
她不敢多言,拚了命地掩蓋住那翻湧上來的紅暈,視線緊盯著一塊塊精致的糕點,伸手去拿,倒被他捉住。
她終於還是躲不過去了,眼神吃驚地道:“師父……”
眼前的他同自己四目相對的那一刻,式微便清楚,今日必定是又要被修理一番了。
男子低沉的聲音撲在耳畔:“式微你分明知道,隻是輕啄一口,是不能算作是報答的。”
纖薄溫熱的唇瓣在最後一個字消失時迅速堵住了她的嘴,他緊閉著雙眼,讓自己投入到這細碎漫長的親昵中。短瞬後,是他的大手不自覺地覆在對方的腰際,手上傳來的柔軟觸感令他渾身顫栗,於是又將其攬得更近了些。
他的氣息不停地同她的交織在一起,式微整個人都緊繃著,到底還是伸手環住半緣的腰身,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沉淪與毫無退路。
……
待那個人滿意地停下來,卻隻見薄唇上布滿水光,漆黑如墨的瞳孔裏是跳躍的火花,她知道,他在竊喜。
半緣仙君的那種笑意,使她頓時麵色通紅,她輕輕推開他,自顧自往船外走,語氣有些埋怨地說:“以後師父倘若再如此侵占,式微便要不理會你了。”
彼時天色已晚,從青雲眺望人間,滿滿的都是那些房屋裏映射出來的溫暖光亮。她站在那裏,望著此行的歸處,她深知有些事情終究是要麵對的,所以內心滋生的不安情緒也迅速消散掉了。
他特意拿了件衣物,緩步來到式微身後,為其披上,她原本有些發愣卻突然被他這樣的細膩感動了。
她不作聲。
可誰知一旁的人兩隻手從背後環住她,同她的視線一同望向人間,腦袋放在她的肩際,細聲說:“還對剛才的事置氣嗎?也不知道是誰含得我都快喘不了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