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了。”歐陽流宇愣愣的看著前方。
“到底發生了什麼?是沒有找到宮淑沫麼?如果沒有找到她,那麼可以等下次啊,不需要這樣對待自己的。你這樣虐待自己,無法傷害的是自己的心靈和身體,沒有什麼人會同情你的。每個人自己的身上都布滿了傷痕,有的傷痕已經結滿了傷疤,有的傷痕依然鮮血淋漓的癱在表麵,人們顧及不了自己的傷口,那便更加不可能去在乎他人了,因為你是我的哥哥,我才會來關心你一下的。”
歐陽美嘉替歐陽流宇包紮完傷口之後,將他的手輕輕的鬆開了,她說的那些話,顯然也是有一些極端的,甚至是有些諷刺意味的,可是那的確是真話,歐陽美嘉繼續說到:“哥哥,如果你傷害自己是為了找尋痛感的話,那大可不必,為什麼要做傷害自己的事情呢?正如我剛剛所說,的確沒有多少人會為此傷心,可是作為親人的我,看到哥哥這樣,依然覺得很難過。”
“我找到她了,但是我寧願,根本就沒有找到過她。她原諒我了,但是她同時也說,我們回不去了。她說她愛我,直到現在,她依然愛我,可是她又說了,她還是不能夠和我在一起。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但是我同時也知道,沫沫一定是對我失望極了。為什麼兩個相愛的人,卻始終無法在一起呢?”
“哥哥,宮淑沫這樣做,想必是有她自己的理由的吧。既然她做了這個決定,你就應該要去尊重她的決定,雖然我知道,那會讓你覺得很痛苦的,可是,我想不出什麼比這個更好的辦法。也許你可以繼續努力,讓她重新接受你,可是我想,你做不到的。她是愛你的,但是她不願意和你在一起,這不是什麼矛盾的行為,哥哥,也許現在你不懂,但是將來,你會懂得。不過說實話,我也不懂的,到底為什麼要這樣。”
我們每個人都會很好的替他人分析問題,就好比現在的歐陽美嘉一樣,對著歐陽流宇說話,那是一套一套的,似乎什麼都懂一樣,可是當她麵對自己的感情問題時,卻又怯弱了,幾乎是分辨不了什麼是真什麼是假,什麼是好的什麼是不好的了。
也許這就是驗證了那一句老話:旁觀者清當局者迷吧。
隻是每個人都會遇到作為旁觀者的時候,每個人同樣的也會有過作為當局者的時候,當然,至今為止,沒有人可以做到在承擔兩個角色的時候,都可以以一個完全正確的態度去麵對自己的事情。如果真的有這樣的人,那麼請允許我們稱他為聖人。
“很高興有你這樣一個妹妹,美嘉,你永遠都是我的妹妹。”歐陽流宇很慶幸不管他遭受了多大的困難與挫折,他的身邊總歸會有一個小鳥依人的妹妹疏通他的心靈,“美嘉,你不會明白看到你的時候我的心中是多麼的滿足的,甚至讓我覺得,我所受的那麼多的苦都不算什麼了。有你這樣一個妹妹真好。”
歐陽流宇用那隻沒有劃開的手去摸了摸歐陽美嘉的頭發,他寵溺的一笑,可是眼尖的歐陽美嘉卻發現了這隻手手心上的一個傷口,那個不深的焦了的洞,她趕緊將歐陽流宇的手從她的頭上拿了下來,她仔細的看了看那傷口,輕聲問到,“到底是怎麼弄的?”
“我自己弄的。我在宮淑沫的家裏的時候,用煙頭自己燙的,我就是想找找怎麼樣才是最痛的。後來,宮淑沫自己也在自己的手背上燙了一點。我在手心,她在手背,或許我們就會感受到彼此了吧。”歐陽流宇不覺得這是什麼不好的事情,反倒他覺得自己很珍惜這個傷疤,“是的,被煙頭燙的確很痛,但是如果這個傷疤可以讓我永遠記得宮淑沫的話,我也願意。我的妹妹,你能否明白?”
“你還將我當妹妹那實在是我的榮幸。我們雖然沒有什麼血緣關係,可是我們之間的感情,甚至比親兄妹還好,不是麼?從小,媽媽愛我,爸爸愛我,哥哥愛我,可是我卻那麼的不知道滿足,我想,我真的是錯了……”歐陽美嘉無法理解,歐陽流宇和宮淑沫之間的愛情,到底是深刻到了怎麼樣的一種程度,聽著歐陽流宇的話,她可以體會到,宮淑沫對歐陽流宇的愛到底有多深,深到可以陪著他一起受苦,“哥哥,你傷害自己,宮淑沫也跟著傷害她,你們明明就愛的那麼深……”
“你和宮以倫怎麼樣?他說過會好好照顧你的,他做到了麼?”歐陽流宇歎了一口氣,似乎是不再想討論和宮淑沫的話題,於是,他看了歐陽美嘉一眼,問出了這個問題,作為哥哥的他,有義務關心一下妹妹的感情問題了。
“經曆了那麼多的事情,他明顯就比以前成熟了很多,我可以從他的身上感受到許多我以前感受不到的東西,那些感覺是很微妙的。哥哥,不知道我就這樣說你能否領會,那是一種與眾不同的感受,我覺得,他是一個會擔當的男人了。”這一次與宮以倫見麵,從他的談吐中,就可以讓歐陽美嘉感受到與往常截然不同的宮以倫,雖然沒有很長的時間不見,但是宮以倫的確改變了不少了。
“那麼,你對宮以倫,還是愛的,還是滿意的?”歐陽流宇再次問到。
“不過,我依然不清楚,他是否願意為我擔當。細細數來,他不知道跟我說過多麼多的誓言了,但是真正能夠遵守的並且實現的,真的是少之又少,到底有沒有,我現在都無法確定。我與宮淑沫不是一種女人,她可以麵對自己愛著的男人說不愛,她可以堅強到明明愛還要分開,但是我根本不能。如果有一天,宮以倫從我的身邊消失了,我想,我也無法存活了。”歐陽美嘉絲毫沒有誇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