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有想過我自己會這麼咄咄逼人,麵前的這個男人可以操控在場所有人的生死,當然也包括我的。
可我感覺不到一丁點的害怕,我想知道當年的真相。
陳山聞言並沒有很快說話,隻是冷冷的看著我,過了很久他上前一步,個子不高威脅的上下打量著我:“你想知道什麼?”
“你們為什麼會受到詛咒,還有……這個墓穴裏麵到底死了多少人?”
我不相信所有的人都活著逃出來,照目前這個情況來看麒麟山的墓穴一旦被打開,不見血是不可能的。
“死了多少人我不知道。”陳山神秘兮兮的一笑,看著我的眼神越發的奇怪,“不過有多少人逃出去我是知道的。”
“可是逃出去的人裏麵有多少人是活著,有多少人是死人我就不知道了。”
聽到這兒我後背一陣陣的發涼,不可置信的看著陳山。
猛然間想起丞丞,難道說她的父輩當年逃出墓穴的時候就已經是死人了?
可如果是死人的話,現實中的人為什麼會不知道?
腦袋劇烈的疼痛,我捂著頭隱隱感覺後背的母蟲在動,我整個人重重的跪在地上,猛然間吐出一口血。
黃色的液體伴隨著血水流在雪地裏很快消失不見。
陳山見狀臉色不太好看,取出一個藥丸放到嘴邊:“幸好那個血蠱不是你心甘情願放進去的。”
“什麼?”我艱難的抬頭,臉疼的厲害,隻要說話感覺嘴不停地抽搐著。
臉上的五官好像已經不屬於我自己,扭曲在一起十分恐怖。
陳山將藥丸塞進我的嘴裏,然後扶起我到了帳篷裏頭:“好好休息。”
“今天太陽下山之前如果還沒有想到辦法,那麼就會有下一個死去的人。”
陳山意有所指的看著底下的山穀,好不容易消失的藍色火焰重新燃起,在這樣的地方像是宣判著誰的死刑。
我躺在睡袋裏麵回想著發生的所有事情,隻覺得腦袋疼的厲害。
沒有人告訴我要怎麼找到久啼鳥,就好像他們從來沒有告訴我帶我下墓到底有什麼用,隻是別人說了他們照做了。
卻不知道到底有沒有用,隻是盲目的跟從別人的話。
就這麼躺在睡袋裏迷迷糊糊的想著,隱約感覺有人走了進來,我努力的睜開眼然後就看見一個陌生男人坐在邊上。
此刻一雙眼深情的看著我,要多嚇人有多嚇人。
我下意識的坐起身,躺了一會兒感覺頭疼好了很多,我有些緊張的看著陌生男人:“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男人微微一笑,順手取出一張地圖遞給我,示意我看上麵的內容。
不過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來是什麼鬼,男人依舊是溫和的笑,笑著將地圖換了個方向然後放到我的麵前。
我有些窘迫,卻又不好意思的低下頭看了半天聽見男人緩緩開口道:“順著這個地圖走,可以找到久啼鳥的下落。”
“可是……”我剛要追問這個男人的下落,一抬頭除了我手裏的地圖,那還有別人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