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看來,姓淵的一定是單戀恣然十年不止,不然怎會一重逢就開口追求?隻要是恣然要求的,他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我有個條件。要我約他可以,但我要把情況跟他說清楚,我不像你,我不編借口的。」
「好嘛!」除了姓蕭的,青豔已不怎麽在乎別的男人怎麽想她了。
「那……我打給他,你等我。」恣然的語氣有些不確定。
安啦!她餘青豔什麽不懂,就是懂男人!也許這個雙打約會,她可以好好研究一下死黨和她的男人……
唉,如果不被那個蕭死人分太多心的話。
正文 第七章
很有趣的聚會。這是恣然第一次見到蕭千爲,而青豔見到十年不見的淵平。
「你變得更有男人味了!」
青豔劈頭就給淵平這句,而他隻是淡然微笑,伸出手和青豔相握。
「你好,我很高興知道恣然和高中的好朋友一直保持聯絡。」
「是啊!她想甩我都甩不掉!」青豔說得興高采烈。
恣然把注意力轉向蕭千爲。這男人果然符合青豔所說的「書生型」;其實說來也相當英挺,不過若要和青豔一向來往的非人類潘安族相比,自然被比了下去。
這樣不是很好嗎?青豔已經太重外表了,來了個內在美型的才能平衡。
「蕭先生,謝謝你請我們吃飯,如果不是青豔下了聖旨,我是不會這麽失禮地打擾你們。」恣然覺得話要先說在前頭,免得製造誤會。
「少來!有白吃白喝的機會,你會說不嗎?」青豔努力要扳回一成。
她們兩個比姐妹還親,所以互損是天經地義的,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嘴角都帶著笑。
「我很高興青豔願意赴約,所以不會太在意的。」蕭千爲接口,眼光很真誠,隻看著青豔。
滿不錯的男人喲!
恣然對男人的評價--或對女人也一樣--通常是看那人的「僞善度」高不高。所謂僞善度,通常又和禮貌成正比,明明不高興也要裝笑臉。
不過這個蕭千爲居然說他不會「太」在意--很誠實,有希望!
恣然轉頭,看到淵平微笑看她,那善解人意的目光像是在說:他過關了,那我呢?
她對他作個鬼臉,不準備討論這個問題。
「你說要請客的喔!」青豔很沒水準地提醒蕭千爲。
他隻是盈盈地笑,「是啊。你吃得一向不多,我才不怕。」
青豔邪邪回他一笑,「那是你沒見識過恣然的胃!」
恣然很同情地看向蕭千爲,「她一向都這樣欺負你的嗎?」
這句話立刻招來桌下一踢,恣然不客氣地哀叫,反踢回去。
「你不要拆我的台啦!」青豔大呼小叫。
「你找上我就要有心理準備。」恣然毫無愧色,「我不但會大吃,還會亂說話。你們兩個要不要另坐一桌?我不反對。」
淵平看了她一眼,似乎看出她是有心撮合那一對。「我當然也不反對。」
「不行!」青豔反對,「大家一起吃才好認識!」
恣然聳肩,「那不準再踢我,你那種尖頭鞋會要人命的。」
被恣然這樣一鬧,青豔卻似乎放鬆多了,靠向椅背,舒服地開始聊天、點菜。
看來恣然是真了解好友的,淵平輕柔地拍拍恣然放在桌上的手,以爲贊美。
她卻現出一種很古怪的神情: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望向他,眼中閃著奇妙的神采……
噢!糟糕,他又開始陷入情[yù]勃發的危險狀態。
他要多多注意了,身體上和某人的接觸,一律當作最高要務處理,時間、地點、場合、狀態,全都要列入考慮,免得把自己炸死了還不自覺。
當然,這種死法是非常誘人的……
「淵平是恣然的『老』朋友了,高中時候啊……你不知道,他紅得發紫,簡直無所不能,暗戀者不知道有多少!」淵平被青豔的形容拉回了神。
蕭千爲看向淵平,眼中有絲好奇。聽到自己的女伴誇張地吹捧別的男人,倒沒有淵平預料中可能的嫉妒。
「拜托!你是在形容自己吧?」恣然似笑非笑。「我的老友,人見人愛的,我隻想得起一隻。」
「我才沒有!」青豔反駁得不明不白,臉上居然微微發紅了。
「我相信。」蕭千爲接口得也不清不楚,青豔瞅了他一眼,低下頭去,嘴邊浮起笑。
淵平覺得這一對實在有趣,一個外向奔放,幾乎是花蝴蝶型的,另一個幾近木訥,但出口的話似乎都滿含深意,而且正中青豔的心。
恣然打電話邀他出來時,說得非常白,說她死黨和情人吵架拉不下臉來接受約會,需要另一對當擋箭牌兼潤滑劑。
另一對……淵平聽得手抓得話筒好緊。
當然,他們也不算一對啦,但他是不是可以友情插花?她澄清。
他心裏有絲失望,但也不禁冒出新的希望--她找的畢竟是他,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