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勉強安撫千紅,但花九夷心神實則已亂,她低頭沉思了一會,低聲道:“最想要我的人,是祝融王。其他的,我想應該沒這個膽子劫持長風元帥來換人。可是,帛書與祝融正在交戰,劫持了長風元帥,又何必再來換我……”這是她無論如何也想不通的,難道對於祝融王而言,她比帛書更加重要?

黎點點眯眼沉思了一會,冷笑道:“隻怕交你出去,對方也未必放人。”祝融主帥是祝融八大上將之首修,與他們交手已經多年。以他們對此人的了解,知道他是斷不屑以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求勝的。對於修來說,長風列缺是他一生之中最重要的對手,不光明正大地贏,他是不會甘心的。所以,來的絕不會是祝融軍中之人。恐怕來人連告訴修的膽量都沒有。

可是,既然能劫持長風列缺,來人也絕不容小覷……

殷雷沉吟道:“點點,你打算怎麼做?”除去長風列缺,軍中最經常拿主意的人就是青墟和黎點點。青墟留在軍中安定軍心,來的是黎點點。那想來她心中已經有數。

“當務之急,就是護九小姐周全。不然隻怕我們要折了夫人又賠兵!”身為從四品歸德中朗將,軍中右先鋒,黎點點絕非隻會撒嬌賣嗔的尋常女子。正事當前,她絕對是一員進退得宜深思熟慮的幹將!

城郊賈員外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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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風列缺懶懶地掃了一眼這住房中精致的布局,心知這裏應當是女眷的居所,不由得冷笑一聲。打算以此來侮辱他嗎?

“大人身為一國上將,竟然做出這等登堂入室的勾當,恐怕有shi身份吧。”他猜想賈員外一家不是被殺就是被囚,這群人占了人家的府邸藏匿在此,外表看來一切如常,恐怕就是有人路過這處門戶,也不知道這裏已經成為賊窩。

景祝犁是有名的笑麵虎,此刻他打量被緊縛的長風列缺的眼神,跟打量獵物無異,極具侮辱性。偏偏他說話的口氣還是禮貌得像是麵對客人:“這賈氏倒也是個憐香惜玉的人,長風大人覺得這個閨閣如何?可襯得起您的身份?”

長風列缺冷笑一聲,望著自己身上的層層束縛,譏諷地道:“若是修大人在此,恐怕不會是這等待客之道。”

聽自己的俘虜提起休將修之名,同樣身居四國三十二將之一的景將景祝犁,眼角不著痕跡地抽了抽。他麵上的笑容依舊,語氣卻已經生冷起來:“大人是個聰明人,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應當不會舍不得吧。對了,大人獨居寂寞,可需在下為您尋幾個歌姬舞姬來,陪您找點樂子?”

長風列缺耐心盡失,冷聲道:“大人請吧。”

景祝犁無所謂一笑,施施然地走了。他心中不是不惱。他身為祝融八將之一,也是八將中唯一能稱得上是國主心腹的。可是這幾年來,卻處處被休將壓在頭上,積怨已久。長風列缺提起此人,分明是諷刺。但他既然能成為國主心腹,那斷不可能衝動行事。此人,動不得。但總有一天,他會把這筆賬算清楚。

聽見他在外麵吩咐守衛,長風列缺隻在心中冷笑。他漫不經心地打量了這個屋子,一邊試著掙了掙身上的繩索。不是太緊,他不是掙不開。隻是現在,還不是走的時候。他思付著,景祝犁雖然不濟事,但到底身列四國三十二將之一,這次親自出馬,無論如何不僅僅隻是為了一個花九夷。此人自己撞上門來,他倒要看看,祝融王到底打的是什麼主意!

正想著,他一眼瞥到梳妝台上的各色物品,不由得又想到這次他們的目標,現居在他府中的那個小女子。

她十指不沾陽春水,自小養尊處優,即使稍有些嬌氣卻也不驕縱。被那麼多人如狼似虎地盯著,她倒是還能一派悠閑自在。她的細致,她的高貴出塵,讓習慣了在烽煙漫天的沙場上出生入死的他總是覺得無所適從。他從來不知道要怎樣去對待這樣一個女子。就像那個幾乎沒見過幾次麵的未婚妻,千雪夜小姐。

真是見鬼,國主怎麼會將這樣一個女子弄到軍營裏來。

正在嗤笑著搖頭,他突然感到身下的床板動了動。他吃了一驚,迅速挪開坐去一邊,緊緊盯著那方錦被上的牡丹不放。隻見那裏突然傳來敲擊聲,然後似是有什麼東西被揭了下去,錦被明顯地陷下去一些。然後就不動了。

長風列缺屏住了呼吸,一種不詳的預感突然彌漫在心頭。

似是確定了沒有危險,錦被的凹陷處突然又被小心翼翼地拱起,然後越隆越大,就好像,有什麼人要從下麵爬上來一樣……

長風列缺眼前一黑,差點昏過去。在他身邊的人之中,會這麼鬼鬼祟祟的笨蛋隻有一個!好家夥,人家正打著她的主意呢,她竟然就這樣自己送上門來了!

正在此時,門外突然傳來細碎的腳步聲。長風列缺的心一緊,也顧不得這許多,就挪過去一屁股對著那個剛剛隆起一個頭部大小的地方坐了下去!

第一卷:戰國篇 第二十二章:兩個囚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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