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小鬼,這輩子我通耳魔還沒服過幾個人,而你絕對這裏麵的一個,真不知道你這二十年是怎樣挺過來的,嘿嘿,換做是我的話早就自殺了,你還不死,是心還有不甘,還想著從這裏出去,將我們都殺死嗎?哈哈,休想,休想,你這一輩子都注定了要淪為我們的魔寵,供我們消遣奪靈!”
————“今天沒能從你身上吸到靈,你覺得這樣就能完?”
————“不好,這下麵是萬魔始地,他掉下肯定會死無葬身之地的!”
————“沒想到,我第六世所留下的黃泉盡頭還當真派上了用場。”
“黃泉,天法!”
“將我封印在此十萬年,你到底想要我為你守護什麼東西!”
——————————嗡!
江刑再一次猛然從夢中醒來,身子剛從床上坐起就因為背後所傳來的撕裂疼痛慘叫著又倒在了床上,他微微冥想,這才發現體內六條靈脈盡數破裂,無一根相存。
躺在床上的江刑眼神慢慢變得陰冷,身上散發出一股駭人的煞氣,雙手緊緊的抓住床被,因為憤怒身軀而微微顫抖。
他隱約的想起來一些有關於自己前生的事情,他慢慢的知道了他是誰,也知道了那個夢中的江刑又是誰,這一切他都在開始覺醒,盡管這個夢還很模糊,隻有一些短暫的碎片組成,但這已經足夠讓他想起來,讓他重新活過!
他是江刑,他是天魔第十世轉世,那個身在地獄中的江刑,正是自己第九世的經曆,前後兩次的夢境相連,他逐步的覺醒自己記憶。
“沒想到這一世我竟會以這樣殘缺的方式回歸,咳咳,果然是最後一世了嗎?”
江刑的手鬆開床單,目光幽幽,許久後長舒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第九世生不由己活在地獄中被萬魔欺淩這也就罷了,卻沒想到第十世生在人世裏竟然還被螻蟻一般的楊導師如此對待,真是可笑,恥辱啊!
“千伏,張小蘭,楊導師,我們的賬,可要慢慢清算了呢!”江刑眼裏跳動著凶芒,滔天的恨意從黑洞般的雙瞳中爆發出,慢慢覺醒的他,體內暴戾的血液完全沸騰,似有滔天的恨纏繞心頭,令他想要將整個世界都撕成粉碎!
江刑心中憤怒,但也很無奈,覺醒的記憶還是很模糊稀少,很多都隻是一個輪廓,這股憤怒很快又平靜下來,身在地獄中,他一身靈脈不知道破碎過多少次,現在又一次的破碎,他也已經麻木,隻不過這並不代表他就可以原諒楊導師的所作所為。
這最後一世,他注定了會無比瘋狂,人擋殺人,佛擋殺佛,殺盡天下犯我者!
覺醒的記憶雖少,但對黃泉天法的印象卻是源於靈魂,此刻更是清晰無比,很快黃泉天法在體內默默運轉,房中靈氣湧動,一縷縷的飛向他,順著他的毛孔進入他體內,那些破碎的靈脈在這些靈氣的修複下,慢慢恢複。
不過這還遠遠不夠,還不足以將體內五條靈脈全部修複,江刑深吸口氣,完全放開了自己,瘋狂的開始吸靈,房中又一次被磅礴的靈光所填滿,漸漸覺醒過來的江刑運轉黃泉天法比之先前還要熟練、強大許多,此時馬力全開,更有一股舍我其誰、氣吞天下之勢。
但就在江刑剛剛恢複到衝脈境中期,凝聚出第三道靈漩欲要更進一步直接恢複到昨日狀態去時,門外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江刑跟著停止修煉,靜靜的坐在床上,望著蠻橫推開大門闖進來的那人。
來人是楊導師手下的一位弟子,如果江刑沒有記錯的話,他應該姓劉,但具體叫什麼,卻是不知。
他冷冷的看著衝進來的劉師兄,起身下床冷聲道:“有事嗎?”
“楊導師讓我過來看看你。”
劉師兄冷笑的走到江刑身旁斜睨著他,“還真的是皮厚呢,恢複能力可真夠快的,可是這又有什麼用?現在還不是廢物一個!”
“哈哈,小子,你以為你覺醒了六條靈脈就是真龍,就能踏上修行路了嗎?你以為楊導師幫你是為了什麼?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現在的你,就像條狗一樣的趴在地上嗎?哦,不對,是連條狗都不如的廢物東西,現在的你,如同螻蟻!”
劉師兄越說越激動,眼裏充滿了譏笑,雙手抱臂俯視著江刑,冷笑道:“修煉界就是如此殘酷,你也怪不得誰,隻能怪你自己命不好,本來可以去內門直接被長老選中成為弟子的,誰叫你要隱藏天賦自己跑到外門呢?這就是你的命,下輩子重新做人的時候記得投好胎,別再犯這樣的錯誤!”
“那這樣說,劉師兄過來不隻是告誡我,而是要殺我滅口的了。”江刑聲音變冷,毫無溫度可言,“這也是楊導師的意思?”
“哈哈,那是當然,這裏是五行山,不是廢物收留所,不收留廢物,你的利用價值已經沒有了,不殺掉你難道還要養著你嗎?”
劉師兄臉龐湧上一抹獰笑,眼裏深處閃過一絲深深的恐懼之色,那是對楊導師的畏懼,回想起了曾經差點死去的自己,所有的恨、懼、怨在見到江刑的下場後瞬間爆發出來,他手中靈力快速凝聚起來,猛然朝著江刑的腦袋拍去,“去死吧,鄉巴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