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子目中無長,品性不正,殘害同門,讓他成為弟子有損我五行山仙門之威名!”
三長老起身,勃然大怒,義正言辭的喝斥江刑,“多次欲要加害老夫門下弟子張小蘭,張小蘭三番五次的原諒他,甚至是還不惜鋌而走險,去求另外兩位師兄出去救他,可誰料他不光不領情,還想要將張小蘭殺害,我的另外兩位弟子均已經遭受到他的毒手,於公,他心狠手辣,不顧同門之情濫殺無辜有違山規,於私,他殺我弟子,辱我弟子,如同打老夫的臉!不管是出於哪一個方麵,此子斷不可收!”
“真是如此?”老者臉色微變,凝視著江刑,見江刑沉默不語,他又轉頭朝著張小蘭望去,語氣變得柔和,“張小蘭,你來告訴我,可有此事?”
“回龍候,事情確實如此。”
張小蘭恭維道:“當初江刑將楊導師得罪,秋收狩獵之後必然難逃一死,秋收狩獵之前我還去單獨找過他,給他提醒卻不料他根本就不領情,秋收狩獵過後,我擔憂他遭受楊導師毒手,便苦苦哀求兩位師兄陪我一同前去救他,卻不料等到我的兩位師兄為解救他,和楊導師相鬥紛紛重傷後,他卻獸性大發,不但將楊導師和兩位師兄殺都死,還想加害於我,絲毫不顧我與他之間十多年的感情,他就是一頭禽獸,一個畜生,是惡魔!”
“什麼?原來是這樣!”
張小蘭的話讓場麵頓時炸開了鍋,無數弟子驚起,憤憤的怒視著下方麵無表情的江刑。
“天殺的!張小蘭念及出於同一地方處處對他留情、照顧,沒想到他竟然是這樣的一個人!”
“我還聽聞江刑當初想要強占張師妹,還被外門的一位弟子打傷過,張師妹不計前嫌還願意幫他,他卻如此!!這還是個人嗎?”
“可惡,可恨呐!你看看張師妹哭的多傷心!”
“這樣的人,不配成為五行山內門弟子!”
場麵逐漸有些失控,除去少有人的還在冷眼旁觀外,其餘弟子情緒近乎都被調動起來,大聲怒罵下麵的江刑。
“江刑,你有什麼想說的嗎?”老者臉色倒還平靜,隻不過眼裏卻是一片寒意。
江刑依舊麵無表情,也沒有為自己辯護的意思,而是邁開步子,朝著張小蘭的方向走去。
見江刑朝她走來,張小蘭露出驚慌的表情,慌忙的躲在三長老身後,隻敢露出一個小腦袋望著江刑,眼眸一片戲謔。
“江刑!”
江刑走過老者身旁,老者大聲將他喊住,望著他的後背凝聲道:“你若是不說話,那我便當你承認了,你這樣的弟子,沒有資格進入五行山修行!”
江刑腳步一頓,平靜的表情終於是產生了一絲輕微的變化,似笑非笑,似怒似恥,“我從不在乎我的名聲,更不在乎他人所想,在我眼裏,天下之物皆可拋棄,世間無人可入我眼,收不收我也不是你們說了算,而是我決不決定留下!”
“哈哈——好一個天下之物皆可拋棄,好一個絕情絕義!”
三長老飛起,身子位於演武場中央,身放百丈光芒,罡風狂嘯,其身影在無數弟子眼中無限放大,流光絢麗,猶如神明!
“你當我五行山是什麼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你殘害同門,目中無長,現在我以五行山長老身份正式剝奪你五行山弟子的身份!”
“這,這就是遊虛境強者之威嗎?”
有弟子承受不住上空中傳來的威壓,坐立不安,一臉驚慌。
“遊虛境強者開紫府,凝神魄,一念可通千裏,一劍可斬萬人,踏入這一境界,才算是真正的登堂入室!”
“遊虛、吞靈之別,猶如雲泥!”
“三長老這是要將江刑直接抹殺嗎?”
無數弟子變色,這與先前憤怒不同,換而的是崇敬,雙眸已經被三長老的身影全麵霸占,再沒人去看江刑,去關心他會如何,因為一位長老鐵了心要出手殺他,他根本就不可能還有活路!
“區區一個五行山,傳承不過千年,至今無真一境修士出現,有何可取之處?且就憑你,也能留下我?”
江刑無視場中弟子的議論聲,身在狂暴沉重的壓力之下平地而起,步步踏空,迎勢朝上,單手負背,一手輕描淡繪的伸出,漆黑的雙瞳之中一片漠色,一股熾熱的火力將他身軀迅速點燃,焚蒸長空,那些湧來的靈壓一碰到江刑的身軀就被蒸發,江刑很快來到一個和三長老同樣的高度處,冷視著他,氣勢恢宏,強勢崛起,與他平分秋色,“哈哈,小子,你是老夫平生見過最為狂妄的人,你可知道真一境代表著什麼嗎?別說是五行山,即便是整個峽雲界,都已經有三百年未曾出現過,毛頭小子不知所謂,今日我便給你上人生第一課,叫你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