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江刑來說,每個月的這一天所要承受的痛苦,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靈精神上的痛苦,都遠遠的超過了其他二十九天的總合,多少次的痛徹心扉多少次的生不如死,能夠撐到現在,一方麵是白骨尊者可以留著他一條命,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因為他心中始終都憋著一口氣,這口氣支撐著他二十年不倒,支撐著他帶著滿腔憤恨硬生生的挺到了今天!
大魔很貪婪,不停的舔舐著江刑身體,舌頭上的倒刺非常鋒利,每次滾過江刑的身體就會連帶弄出數十個大小如一的血洞,鑽入江刑體內的那些蟲子會因為每一次周期的輪回而融在江刑的骨頭上,活血通脈,轉化成為江刑身體內的一部分然後順著血洞流出來被大魔的舌頭卷走。
這樣,大魔足足折騰了江刑一個時辰的時間這才勉強心滿意足,倒提著滿身都是斑斕血跡的江刑走出這片空間,江刑身心的痛苦慢慢褪走,虛弱的張開了眼睛,可是眼神中的痛楚不但沒有減弱,反而是因為大魔的存在而不斷上漲,身子不知是氣的還是懼怕,竟忍不住的微微顫抖起來。
“嘿嘿,小鬼,這輩子我通耳魔還沒服過幾個人,而你絕對這裏麵的一個,真不知道你這二十年是怎樣挺過來的,嘿嘿,換做是我的話早就自殺了,你還不死,是心還有不甘,還想著從這裏出去,將我們都殺死嗎?哈哈,休想,休想,你這一輩子都注定了要淪為我們的魔寵,供我們消遣奪靈!”大魔見江刑醒來,笑的更加猖獗,還不忘伸手用指甲抓破江刑已經愈合的皮膚,從江刑的體內抽取重新出現的氣血,表情極其貪婪,怎樣都不會厭倦這股美妙的味道。
江刑默默的承受著身體上傳來的撕裂痛感,這麼多年下來,像這樣的抓傷他早已經麻木習慣了,還能讓他感到心悸的也隻有每天被奪靈以及每個月白骨魔尊前來洗髓抽靈時的煎熬。
很快,江刑被大魔帶回到了他居住的那個狹小角落,江刑的身體被他任意的丟在角落裏,“好好在這裏休息兩天,兩天後再給你吃些好東西把身體給我養好,你要是出了問題的話,白骨魔尊可就要找我算賬了!”
江刑無力的趴在地上,地獄的摧殘已經讓他直不起身來,身體像是已經不屬於自己了一樣,完全失去了對身體的所有控製,像一灘爛泥一樣無力的癱在地上,就連動一動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
體內的靈脈已經盡數崩斷,每個月同樣的悲劇都會上演,他早已經習慣,現在的他隻想好好的休息一下,享受著兩天的片刻安詳。
江刑才剛剛閉上眼睛,耳旁就有狂風刮過,他艱難的睜開眼睛,剛要抬頭往上看去時,一隻四趾如勾的魔突然將腳踩在他頭上,將他抬起來的頭惡狠狠的給踩了下去,用力的在地上蹂躪,江刑伸出兩隻顫抖的手去抓住這隻魔腳,渴望將他從自己頭上拿開,可是他的舉動不但沒有將魔腳拿開,反而激怒了踩著他的那隻惡魔,收腳一腳踹在江刑的肚子上,江刑身體不受控製的飛出去撞在牆上發出沉悶的碰撞聲,江刑在牆上掛了幾秒後才要掉下去,不過卻是那隻惡魔伸手給抓住。
“今天沒能從你身上吸到靈,你覺得這樣就能完?”
他用手擰著江刑讓江刑湊近他的那張長滿尖刺的臉龐,魔焰覆蓋全身,順著他的手臂蔓延到了江刑身上,瞬間就將江刑全身都點燃,江刑發出淒厲無比的慘叫聲,不斷求饒。
另外一隻惡魔走來,嘿嘿怪笑著一口咬在江刑的手臂上,從哪裏撕咬下來一塊肉,滿足的在口中咀嚼,不過幾秒鍾就給咽了下去,滿臉享受的表情。
“你悠著點,玩死了怎麼辦!別忘記了帶他去吸靈才是要事!”先前那隻魔打斷了欲要再次張嘴去咬江刑身上肉的惡魔,提著江刑就往外麵跑去。
“怕什麼,誰不知道這小子恐怖的體質?隻要還有一口氣在,多大的傷都死不掉,不就是一塊肉嗎?你看,這不是已經在自愈了?”那隻惡魔趕緊跟上,雙眼中直放綠光,說話間,口邊已經分泌出來了大量唾液。
江刑實在太累太虛弱了,就算是這樣被他提著都能睡過去,身體已經達到了極限,動彈不得,已經沒有能力去吸靈,但是現在被這兩隻惡魔盯上,如果自己不去吸靈給他們吞噬的話,自己更加不能好過,絕望與無力的情緒湧上江刑心頭,這一天天過的實在太累太累,他真的快要堅持不住了。
他輕微的掙紮起來,喉嚨已經嘶啞完全發不出任何聲音,隻能輕輕的搖晃著身體做出反抗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