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楚君。
楚君隻是盯著手中的文書苦笑,什麼也不解釋,蘇星麵色更加難看:“你說話啊,你怎麼不說話!你是不是心虛了,是不是承認了,承認你想趕我走。拿一處產業把我打發了,以後你就清淨了,再也沒有人死皮賴臉的纏著你,也沒有給你製造這麼多麻煩,你好再去找你那些什麼龍龍鳳鳳一樣的好女人做妻主是不是!”
楚君本想找個清淨無人的地方慢慢和蘇星開導,卻不想蘇星口沒遮攔的毛病又發了,幾句話紮在他心上,加上還有其他在場,讓他又是尷尬又是惱怒:“你胡說什麼,我什麼時候說要趕你走!”
“沒說嗎,那你無緣無故給這個東西我做什麼!”蘇星質問道。
楚君越發得覺得頭痛,幾乎不敢看傅書凝和王夙此刻的表情,隻好柔聲下來道:“蘇星,你先回房好嗎,我一會就去和你解釋清楚。”
蘇星雙眼一瞪,哪裏還會有耐心等:“解釋什麼,還解釋什麼!你分明就是做賊心虛,你是不是又看上什麼人等著嫁給她!是不是有什麼人比我有錢,也比我有權,可以幫你把王府打點的越來越好,所以你就見異思遷了!是不是?”蘇星說著說著眼睛都紅了,眼淚在眼眶裏打轉,音調也低了下來,委屈的語氣中帶上泣聲:“你保證過的,隻會和我在一起,隻會看著我一個人!你保證過的,你都忘記了嗎?”
一席話好像一陣七零八落的亂石雨,將書房裏幾乎所有人都砸暈了頭。
最可憐的要數王夙,她麵色一下子慘白,眼睛在楚君和蘇星間掃來掃去,不能置信的呆住了:她們兩個人什麼時候發展到這個地步的,她怎麼完全沒有察覺?
傅書凝則是沒有心裏準備的聽到這麼小兒女的隱私情話,尤其從蘇星的話裏聽出來,還是自家公子向她盟誓,頓時也覺得如雷轟頂。
連門外的韶君等人聽過不止一次的人麵色也有些古怪,這世間女子多情,三夫四侍,男子忠貞,從一而終。因而素來隻有女子向男子承諾終身不棄,哪見過男子向女子承諾永不變心的,蘇星縱然她確實比楚君小上幾歲,卻也是個成年女子了,此刻卻猶如一直被主人拋棄的小貓一樣,理直氣壯的指責主人不守諾言,未免讓在場所有人本能的看不起。
隻是此刻含淚慍怒的站在那裏的少女纖弱若柳,美麗不可方物,此刻的怒氣衝衝更是讓她平常稍顯柔美的五官中透出一種淩厲鏗鏘的韻味,外貌而柔,內神而剛,兩種極致的美麗在一個人身上呈現出來,讓所有人也不忍心多苛責她,連站在一邊的傅書凝都在心中暗念一聲“妖孽”,這樣一個人,也無怪公子動心,單隻瞧這品貌也不是普通人能抗得住的。
楚君麵色一陣紅一陣白,否認也不是,承認也不是。他本想找個機會將兩人關係慢慢攤開,卻不想蘇星卻一揚手把底牌都攤了出來。雖說這麼多年,他常常對自己說,把自己當成一個女兒家看待一切事情便是,可現在,他卻還是止不住內心的羞澀。
正在考慮要不要把蘇星打暈了帶回梨香院去細說,卻不想她又開口恨道:“楚子玉,我告訴你,有我在一天,你休想嫁給別人!我有本事破壞你一樁婚事,就有本事破壞你所有的婚事!你是我的,誰也別想搶走!!”
楚君正羞惱,聽到這話卻愣了,不僅他愣了,傅書凝的眼神也驀地銳利起來。
王夙被打擊到,對於這一顆丟下來的的石頭反應倒有些遲鈍。
書房裏詭異的靜了一會。
“破壞一場婚禮,這話是什麼意思!”傅書凝出口先打破沉默,腳步也下意識向書桌前的蘇星逼近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