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驚奇,卻沒有膽怯,她此生經曆過太多對手遠強過她的戰爭,勝多過敗,單單一個看上去高深莫測高手,還不足以讓她產生畏懼,但是謹慎卻是立刻產生了,她表情淡淡道:“彼此彼此。”
若是害怕死人,為何剛剛不約束這個白癡對她的挑釁呢,自己明明報著看戲的心情站在一邊,就不要假裝悲天憫人,一直做個好看客才是本分。
跟蘇星講忍讓禮儀?
抱歉,她的忍讓和禮儀向來的賣得很貴!
老道姑心中也有些懊悔:剛剛明明聽說那女子的隨從動則要放火燒園,不是個好惹的,自己偏生不信,見到有人向她挑釁就應該製止的。
然而老道姑的話並沒有說出來,眾人看蘇星等人眼光卻是帶上了畏懼。尤其是剛剛對這傲慢女子露出警惕之色的幾人。在她們眼中,蘇星等人的危險指數,隻怕現在是所有人中最高的。
夏侯音也是有些傻眼,一路行來,蘇星等人給她感覺雖然不是什麼和善之人,卻也是算是平和安靜,甚至還解決了一次糾紛,看上去像是一隻溫順無害動物,但現在卻是在不經意中露出恐怖的獠牙,張口便要弑人,未免讓人心驚。而最讓人膽寒的是,她所展現的實力,證明她是做的到。
玖零看了看那已經癱在轎子邊的四名清俊少年,詢問的眼光看了看蘇星。老道姑知道玖零想斬草除根,便道:“請閣下看在主人家麵上,不要再在這裏殺人了。”
蘇星為了避免麻煩,所以才帶上麵具,因此也不怕出了穀後被人尋釁。當聽到老道姑的話,不由得摸摸手指:“主人家想我討這個麵子,不知道等會主人家會不會給我麵子呢?”
老道姑哼了一聲:“閣下但有些要求,若是不太過分,老婦倒也可以應下來。”
蘇星點頭,不再多言,算是默許放過這五人。看那傲慢女子的傷勢,應該也活不過一個時辰,四條小蝦米也翻不起浪,放過也無所謂。
老道姑看了看這四名少年道:“帶你們主人離開吧。”
四少年如蒙大赦,將主人扶進轎中,然後抬著離開。四人抬轎身姿如行雲流水,速度極快,竟然不比蘇星等人入穀的時候速度慢,可見還是有些真本事的。能找出四個這種輕功的少年做下人,自然也不會是等閑之輩,翩翩倒黴的撞上了蘇星。
開場便濺血,實在有些不吉利,不過在場都是江湖上舔血度日的人,卻也沒有太大的反感。
接下來的事情並沒有什麼新奇,剩下十餘人各自表演技藝,真正稱得上時精妙的也有,比如夏侯音的詩詞書法,施仙兒的歌舞,當然也有不會的,但縱然不會,也跑到棋盤上亂殺兩局,既然來了,總不能交白卷吧。
終於輪到蘇星了,她兩手一攤:“我不會。”
老道姑見她便有些頭痛:“什麼都可以,隻要與文相關,閣下都可以任選。”
蘇星瞥了她一眼:“我都不會。”
老道姑有些不耐:“那你會什麼?”
蘇星忽然眼中興起一抹不易察覺的趣味:“我隻會殺人。”
冷風嗖嗖的吹過。
眾人不得不忍耐著聽這這個冷笑話,老道姑無奈道:“好吧,看在剛剛你賣老婦麵子的份上,如果閣下`身邊兩人可以代勞的話,也算你的。”
蘇星想了想,看看雲琴。玖零的文比她還不如,這裏也隻有雲琴可以出場了。
雲琴瞥了她一眼,很是認命的走到那古琴邊坐下,那琴望之便知是名品,雲琴原本冷淡的眼神也微微多了些讚色,雙手按上琴弦。
雲琴的曲子開始沒多久,蘇星就開始走神。她並不擔心雲琴的彈奏不能通過,而是開始計劃怎麼樣才能把這古琴弄走——雲琴看起來很喜歡,這樣的古琴也不是天天可以見到的。反正上次那桐木琴也被他弄壞了,若是錯過了,又到哪裏去尋這麼好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