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玉立起了身子清了清嗓子,拍了一下柳青的腦門,“‘己所不欲無私與人’懂嗎?”“懂!老實說,給你了我也有點舍不得。嘿嘿!”

刀玉對著天翻了一個白眼,隨即衝著前方點了點頭,“要去就快開車!”話一出,柳青一聽踩足了油門,小迷你猶如離弦的箭一般衝了出去。

這個豪華奢侈的酒樓,刀玉還是第一次踏入。由此可見柳青的那一位也不是一般人才對。自從上次無意招惹過財大氣粗的江某人以後,她對這類人一直敬謝不敏。不過答應了柳青隻好舍命陪之,心中也有那麼一點點好奇,能讓平日裏豪氣萬丈的柳大俠成變成眼前別扭的蔫巴菜的男人,究竟是何許人。

跟著迎賓小姐從電梯裏出來,便看見了裝修得精致典雅的小橋流水。柔雅風韻,一派江南風格。踏上了蜿蜒的走廊,刀玉和柳青看著前麵身著旗袍步履搖曳的小姑娘,忍不住對視了一眼。

“刀玉,是你啊。”身後一聲女聲冒了出來叫住了刀玉前進的步伐,刀玉和柳青同時停下轉了過頭,看見一個模樣可愛,眼睛大大的女孩立在走廊上看著刀玉。刀玉怔了一下,看著眼前的小美人絲毫沒有熟悉的信息。

“是我啊,那天你喝醉了我還送你醫院了呢。怎麼就不認識了呢?”

聽了這麼一說,刀玉想了想大概知道了這位大神是誰了。“真巧你也在這吃飯啊。”看著江玥似乎沒有讓開的意思,於是對著柳青說道,“你先進去,我待會就來。”柳青點了點頭,“就是前麵那個房間,‘碧雲天’別忘了。”

“你和江小簡的事情徹底決絕了嗎?”刀玉看著柳青離去的步伐,耳邊想起了江玥直接的話語。刀玉微微一愣,考慮一下,就目前狀態還真不好回答,單方麵她是希望二人再也沒有任何瓜葛的。

江玥轉動著大眼珠,似乎是從刀玉的無奈地表情中看出了什麼。隨即湊近了刀玉一步,在她眼前裂開了嘴角笑著,指了指身邊的包房說道,“今天家宴,他也在裏麵。你好自為之。”

◎思◎兔◎網◎

刀玉一聽心中一驚,看著江玥大眼睛裏轉動著好奇和唯恐天下不亂的光芒,對了,還有剛才她那聲疾呼,嘴巴吧嗒幾下實在說不出謝謝那兩個字兒。“不客氣。”倒是江玥大方,看著刀玉咧嘴笑了起來。刀玉皺了一下眉頭,難道自以為是是他們家的祖傳美德還是怎麼的,一個個的目中無人,自我感覺良好到了極點。刀玉幹幹地笑了笑,隨即邁步找柳青去了。

路過那個包房時大門突然開了,入眼的是賓朋滿座,隻一眼就看見了那個男子側身對著門坐在一個雍容華貴的婦人身邊,微卷的黑發擋住了他的額頭,手中舉著一杯酒慢慢地放到唇邊,隨即黑漆漆眼眸滑向了被打開的大門,刀玉趕緊加快步伐,從門邊閃了過去。

進了“碧雲天”,柳青站起來迎了過來。刀玉才看清裏麵大概也有七八人的樣子,“這是我的朋友,刀玉。”柳青如是介紹。

“你好,刀小姐,我是陳誌。青青經常提到你,今日才有幸一見。來,請坐。”

刀玉看著眼前成熟文雅的三十來歲的男子,笑道,“你好,陳先生。”

入座,陳誌看著刀玉帶笑說道,“平日裏,多虧照顧柳青了。她這人平日裏沒心沒肺的,也虧了刀小姐不嫌棄才能和她如此交好。”這口氣像是責罵卻又充滿一點寵溺。女人聽了一定又氣又愛。

刀玉心想,果然是高手,“哪裏,柳青是我的前輩,平日裏是她照顧我比較多。”

坐了十幾分鍾,大概知道了桌上的其餘人都是陳誌的發小,柳青沒了平日的精氣神卻像個小媳婦一樣坐在陳誌和刀玉之間,刀玉看見了她這副孬樣,對她扯開了諷刺的微笑。柳青回贈她惱羞成怒的霹靂電眼。

桌上的話題由男人們負責,刀玉和柳青適當時淡淡附和。陳誌看著柳青笑而不語,眼神極其複雜。刀玉想著與柳青的策劃怕是用不上了。這妞在這主兒麵前根本就是潰不成軍。

此時刀玉的手機如天籟之音一般想起,是朱珠。刀玉接起了電話聽了朱珠幾句抱怨,就淡淡地說了句,“我知道了,我一會就過去。”隨即掛了電話,對著身身邊的柳青耳邊低聲說道,“妞,我看你也沒膽宣言了,所以我要撤了,你自己保重。”

柳青一聽咬牙切齒的狠狠地低語道,“你可真不地道啊,刀小玉。”

“沒辦法,我妹腳崴了。東西先放你車上,星期一再拿。”於是站起來對著桌子上的大家笑著說道,“不好意思,家裏有點事要先告辭了。你們慢用啊。”

“刀小姐有事我就不挽留了,下次有機會我和柳青請刀小姐吃飯,希望屆時一定要賞臉啊。”陳誌站起來預送刀玉,“一定的。陳先生不必客氣,請留步。”刀玉衝著桌子上的諸位點頭示意,提起椅子上的包,費了點勁兒才扯出被柳青攥住的衣角,於是邁著果斷的大步離去了。

出了包間刀玉斜瞄了一下那緊閉的大門,放了心。趕緊目不斜視地向著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