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可得多注意啊。”孟鑫搖了搖頭說道。

刀玉聞言看了看站在身邊的江簡,他的臉的確比起往日要消瘦許多,往日裏黑白分明的桃花眼裏布滿了血絲。他似乎感覺到了刀玉的注視,眼眸一下子便靈活地滑向了刀玉。刀玉被他迅速地轉眸搞得略有失措,趕緊挪開了自己的眼睛向前走去。

輕輕地拂去了熟睡的朱珠散在額頭的碎發,刀玉看著阿果問道,“一直沒醒麼?”

“沒,打完點滴剛睡。”

刀玉點了點頭轉身對著孟鑫和江簡說道,“你們都回去休息吧。我留下來看著朱珠。”

“也好,阿簡和果果都回去休息一下吧。馬上就要發片了,你們倆也得多注意。”孟鑫說完這個又朝刀玉說道,“醫生說了朱珠這兩天隻能吃點流食。我剛才給她訂了一份粥。一會我去給你買點吃的送來。”

“不用了一會我去外麵隨便買點就好了。你們都回去休息吧。”

“一會我讓人給你送吃的過來。你別出去了。”江簡的聲音倒讓刀玉吃了一驚。正要拒絕卻被孟鑫打斷了。

“行,這有他認識的人。那些醫生護士訂飯的時候多給你訂一份就行了。那個,刀玉,我明天早上來換你。”

“沒事,我明天請了一天假的。你有事就忙吧。”

“我明天看看忙完了就過來。走吧阿果,我先送你回去。”孟鑫點了點頭,招呼著阿果。

阿果一直不說話,坐在床邊看著朱珠。刀玉上前推了推他,“回去吧,吃點東西好好休息。我陪著朱珠你就不用擔心了。”

阿果抹了一把臉,滿眼疲憊地衝著刀玉點了點頭,“她醒了讓她給我打電話。”

“你啊,別等她電話了,好好休息吧。明天過來她就好多了。”孟鑫像哄孩子似的把阿果拉起來帶走了。江簡跟在他們身後,似有似無的瞥了一眼刀玉,對著他微微彎了一下唇角走去了病房。

刀玉回身坐在床沿上看著沉睡中的朱珠。本來小小的園臉連下巴頦兒都尖了出來,心疼的伸出手指摸了摸。

快6點的時候朱珠呻[yín]著醒了過來,刀玉感覺關切的問道,“醒了。豬,還痛不?”

朱珠眨了眨眼睛嚶嚶地說道,“不怎麼痛了。”說著又環顧了四周,問道,“果果呢?”

刀玉笑了起來,“孟鑫拉著依依不舍的果果回去了。你們倆還真是一日不見不隔三秋啊。”

“我不見阿姐也一樣想得慌啊。你和果果都是我最愛的人嘛!”

“能貧嘴了,應該是不那麼痛了。這次受苦了吧。看你以後還亂折騰。”刀玉挑著眉毛輕哧著朱珠。

“沒辦法,我們要趕在年底之前發片啊。錄音眼看快要結束了,我卻病了。哎,都怪我今天困得厲害,早上空腹喝了兩杯黑咖啡。到了下午就進醫院了。”

“你們這段時間也太辛苦了。行了,先別管錄音了,把身體養好再說吧。”

朱珠正要說話,醫院的送餐車來了。胖大姐把朱珠的白粥遞給了刀玉。“阿姐,我自己吃。咦,你的飯呢?”朱珠從床上爬起來坐著問道。

“你先吃吧。我一會再說。”刀玉剛應著朱珠的問話就見一個年輕的小護士推開房門,手裏拿著一個方便飯盒說道,“這是你們定的飯。”

刀玉站起來接過了小護士手裏的飯盒,說了聲,“謝謝。”那小護士回著不客氣,又把手裏的一個塑料帶遞了過來,“還有,這是江先生給你們買的東西。”

刀玉把飯放到了桌上,隨即有接過了那個有點沉沉的袋子。小護士揚起笑臉對著刀玉說道,“好了,你們吃飯吧。我走了。”

“那個,飯錢我該給誰啊。”刀玉叫住了小護士離去的身影問道。

“已經給過了。不用擔心。”小護士又是嫣然一笑便離開了病房。

刀玉低頭看了看手中的袋子,裏麵又橙子和蘋果的。在一個小袋子裏還看見了牙刷,牙膏,毛巾和紙巾,居然還有一瓶強生的嬰兒麵霜。刀玉看著這些個東西不禁皺了一下眉。

“阿姐,你說江簡這樣的男人到底是壞男人還是好男人啊。”朱珠看著提著袋子沉思的刀玉,咧嘴問道。

“好人壞人那是他的事,與我何幹?”刀玉瞪了一眼朱珠說道。

“也是。江簡長得特好看,就是脾氣不太好,而且還很深沉。他好像有許多女朋友,搞得他一進錄音棚就的關機。他從不向我和阿果打聽你的事。可是我發現他看你的眼神還是不太一樣。我們都知道,沒有你他不會這樣幫我們的。阿姐,你們倆以前到底是什麼過節啊,讓他對你這樣又愛又恨的。”朱珠吃著白粥,好奇地看著刀玉。

“根本就沒有什麼。以前我跟他誰也不認識誰,那次我在酒吧無意得罪了他的女朋友,所以就結怨了。好好地吃你粥吧。吃完了就睡覺。”刀玉慢慢地解釋道。

“江簡啊,是那種特低調囂張的男人。不過不像是為了一個女人去為難另一個女人的人。我看他應該有掛羊頭賣狗肉的嫌疑。”朱珠懶懶地挑了兩口白粥說道。

“我看你這麼八卦也有掛羊頭賣狗肉。還不趕緊吃了,躺下來休息。剛好一點就得瑟,是吧?”刀玉瞥了一眼這個可憐又可嫌的娃,向著衛生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