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果果,可是他不愛我了。我其實不恨他,因為我舍不得恨他。我也不怪孟鑫姐。她又漂亮又能幹,這幾年像大姐一樣照顧我們,幫我們做了許多事。不像我又任性又笨。我本來是恨她的,因為果果愛上了她。為了躲果果她躲到了西藏。果果知道她消息的那一刻就瘋了似的去了機場。那個時候,我就知道,我再也留不住果果了。阿姐,如果我早就知道有這麼一天,我願意在酒吧裏唱一輩子歌,我情願不出名,不當歌星,不認識孟鑫這個人。我也要守住果果。現在果果愛上孟鑫姐,他們倆總用愧疚的眼神看著我,可是愧疚又有什麼用呢?他們還是愛著,還是惦記著。愧疚又有什麼用呢?嗚嗚……”
朱珠在刀玉懷中泣不成聲,刀玉心痛地把她摟在懷中安慰,“豬,乖別哭了。會好的。堅強一點。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你那麼漂亮,一定會找到真正愛你的男人,愛護你一輩子的。”刀玉摸著朱珠的頭發,像哄孩子一樣把她抱在懷裏哄著。好不容易朱珠安靜了下來,好像是睡著了。刀玉看著三環路上的路燈站在她臉上,形成一串串光路,而在那光點之下是自己妹妹晶瑩的淚珠。
是愛就有三分傷,朱珠所承受傷恐怕不是隻有三分吧。身邊最親密的兩個人背叛了自己,不,最難堪的不是背叛,而是那兩個人在苦苦地壓抑和逃避著自己愛情,然後三個人一起痛苦。說到底這三個人誰也沒有做錯,都是無辜,最可惡的應該是那該死的愛情。
刀玉心痛地替妹妹抹去淚水。自己卻熱淚盈眶。不敢哭出聲音,隻能把臉轉向車窗外,默默地擦著眼淚。
“噯噯,老婆後麵有紙巾,替豬擦擦淚水吧。也擦擦自己的。”江簡從後視鏡看著刀玉輕聲說道,刀玉紅著眼睛撇嘴嘴巴看著江簡。江簡一看這樣心痛了,急忙哄到,“乖,聽話,要不豬醒來更難受。”刀玉點了點頭,抽出紙巾擦去臉頰的眼淚,又輕輕拭著妹妹的臉頰。誰知朱珠抬手握住刀玉的手睜開眼睛,認真的看著刀玉,眼睛麵已沒有了醉意,清明異常,就連平時的頑皮都不複存在。
“阿姐,我想好了。我很愛很愛果果,既然他不能再愛我了。那我就成全他,放了自己。我要離開這裏,不想再回來了……”刀玉沒有說出一句話,隻是知道自己的小妹妹似乎真的長大了,不用她再象老母雞那樣護在身後了。她衝著自己的妹妹點了點頭,在望向窗外那一刻,她看見了江簡帶著擔憂和心痛的眼神,眼淚又流了出來。
一場情,一場傷。一場傷,一段成長。朱珠經曆了一場情殤,選擇了成全和離開。最後一次與阿果出現在公司召開的記者發布會上,朱珠以親口證實了“珠果”解散,自己退出娛樂圈,遠赴巴黎留學消息來結束了自己這三年的繁華一夢。而阿果,繼續簽約於中恒唱片,成為獨立歌手。記者結束後,朱珠沒敢去看阿果愧疚與自責的眼神,讓刀玉陪著衝衝離開了。
“風華正茂,傷之為情,樂隊‘珠果’的輝煌結束於愛情的傷口。”刀玉拿著手上的報紙,眼前浮現朱珠墨鏡下憔悴絕望的眸子,心中揚起難言的浮躁和痛苦,一下子把報紙扔在桌上,趴在窗台上,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