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來隻能待一天,明天就要回去了。有些事等你回國了再說吧。”

聞言刀玉鬆開了雙手,江簡回頭看著刀玉不再說話。刀玉也直直地看著江簡幽深而不見喜怒的眸子,涼涼的還帶著疲憊的血絲。一下子什麼也說不出來了。二人如此凝望了許久,刀玉苦笑了一下,喃喃的說道,“阿簡,我任性的事,對不起。造成你困擾的事,我也很抱歉。你回去休息吧。”江簡看著刀玉的模樣,有點心疼,但是頭頂隱隱地發痛,他隻是簡單地說道,“明天上午我去看童歡。給你打電話。”說完走向院子外麵的吉普車,開車離去。

江簡第二天下午便回國了。上午他來醫院看望了童歡。刀玉和江簡站在玻璃門外,看著他白皙麵孔,抿著的薄嘴唇。忽然有了遙遠的距離感,心中的千言萬語好像凝聚成冰了一般,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之間張楚拉著江簡出去抽了一根煙。不知道說了什麼。回來時江簡的麵目稍稍柔和了一些。但還是不苟言笑。近午時分,刀玉送江簡去了機場。

來接江簡的還是昨天那輛吉普車,上了車才知道是大使館的車。一路上二人話依舊很少。到了機場,江簡提著行旅包邁步進去。

“阿簡。我過幾天就回去了。”江簡沒有說話,點了點頭。

刀玉心中無力的難受,停頓了一會才鼓足用力問道,“阿簡,你說的‘回國再說’是什麼?是分手嗎?”

江簡回頭看著刀玉,長長的眉毛微微皺了一下。“你是這麼認為的?”

“我不知道。”刀玉低下頭咬住了嘴唇說道。“我知道我讓你傷心和為難了。再是千萬句對不起有些事也難以挽回了吧。你們家本來要求很高。你為了我做了那麼多。而我的任性卻與這一切擦身而過。”說到這刀玉的眼淚奪眶而出,她沒有伸手去擦。“阿簡。無論你是否能夠原諒我,無論回國後會是怎樣的結果。我隻想告訴你,這兩年跟你再一次很幸福。謝謝你。”

刀玉吸了一口氣,這是她昨晚想了一個晚上的事情,如果錯過了,如果讓他原諒自己會讓他為難,又何必讓他為難呢?自己總是對著她哭哭啼啼地請求他原諒自己,讓他越來越煩躁和不耐,這一切又是何必呢。既然是自己先做錯了,那就安靜地等待著他的決定吧。

“阿簡,一路平安。”刀玉伸手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揚起淡淡的笑容,低聲說道,“快要登機了。去cheakin吧。”

江簡看著留在眼淚的刀玉,心中的堅硬也軟了一點,他很想伸手替她擦掉那晶瑩的淚珠。“玉兒,這段時間我真的很忙,沒時間……”江簡兜裏的手機的響了,猶豫了一下,他接起了電話。是曲寧寧的秘書打來了的電話,要和正和他確認一些事情。江簡一個個問題的確認,就在這時一個溫暖濕濡的吻印在他的臉頰上。刀玉在他耳邊低語一聲,“我知道,回國見,阿簡。”

待江簡反應過來,隻看見刀玉抹著眼淚轉身離去。江簡一閃神,“阿簡,你在哪裏,回來沒有啊。和日本那頭聯係好了,出發時間定在後天。你快點回來,別耽誤了。我告訴你,你答應的事就不能……”曲寧寧搶過了電話連珠炮的詢問,等江簡反應過來,刀玉的身影已經消失在機場的玻璃門外。

江簡回國的那個周六,刀玉也回去了。然而,回到家,卻沒有看見江簡的影子。她在他們住了兩年的屋子裏等待了一個星期。給他打電話,剛開始是通了沒接,然後是就是關機了。白天刀玉依舊無事般的上學,卻在黑夜中一個人哭泣。直到這天柳青拉著她看網頁。

“歌後匡琪複出,禦用製作人江簡力頂,二人遠赴日本秘密製作新專輯。情誼深厚,欲蓋彌彰。”這是一篇娛樂新聞,其中還附上了一張在日本酒吧裏,江簡貓腰吻著匡琪臉頰的照片。

“你們倆到底是怎麼了?他就沒告訴你他去了日本?”柳青翹起眉毛問著。

“這不就告訴了嗎?”刀玉轉過身來苦澀笑了起來,眼滿是帶著受傷的表情。“柳青,我這是活該了吧。先犯了一個錯,就要受到懲罰。我怎麼忘了,江簡就是江簡呢。不過,這也罰也夠了。”刀玉眼裏帶著無奈的黯光緩緩說道。的確,錯誤,誤會,緋聞,已經在很短的時間裏他們漸漸地推遠。等到發現時,好像有了一道無形的牆,隔在彼此的心中,去論她怎麼努力也難以突破。如此,彼此都累了吧。心中即使怎麼無奈,也不可能哭鬧著讓他回來。那樣對他,對她都再沒有任何意義……

“阿簡。可能是我回來得來晚了,以至於再也找不到你。起初我以為你是在跟我賭氣,直到今天從網上看到照片才得知你已在日本。明明是不太遠的距離,在心中卻感覺異常遙遠。老實說,看到照片的那一刻,心裏真的很難受,難受到不願意去埋怨你(嗬嗬,或許我也沒有資格去埋怨了)。這是你對我的懲罰嗎。既然我活該如此,既然讓你原諒我如此困難。那麼我接受了這個懲罰。如果結束是你要的,那麼就結束吧。總比互相傷害要好,不是嗎?還有,過去兩年的歲月將是我最珍貴的回憶。再見了,阿簡,未來的日子裏請多保重。

刀玉

第二天,刀玉離開了這套充滿了他們各種甜蜜回憶的房子。也離開了自己生活了九年的北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