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股貴族之氣,長衣皓雪淡雅閑逸。
羅浮大吃一驚,卻見少年衝她頷首一笑,蜻蜓點水天人之顏,猶如一朵怒放的雪蓮,瀟灑不可方物,害她幾乎忘了呼吸。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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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打聽風聲
眼瞧著轎子和一行人漸漸遠去,少年淡淡吐了口氣,方才擱淺在嘴邊的笑縷縷褪去,俊眸裏灌了幾點傷情之色。
眉間一蹙,他舉步朝前走去,眸光定定的安在對麵之人的臉上。
那男子身披白裘,顏似初雪,隻是靜靜立著,一言不發。一對乳白色的瞳仁精致剔透,像是一麵反光的鏡子,裏麵印著迎麵而來的俊俏少年。
一步之遙,少年駐足,頗為氣惱的瞅著白裘男子,質責似的問了句:“是你幹的麼?是你讓羅浮傷心的,對吧。”
男子麵目如是,不慍不怒,不悲不喜,仿似從來沒有表情。一個轉身,爾後邁步走開。仿佛少年是個幻像,一個影子般無關緊要的人物。
“子逸,不準你傷害羅浮。否則……”少年咬唇,慍色微濃,對著比自己高出一大截的男子低低的道了一半的話。
男子頓了一頓,仍是一言不發。如無聲的來臨一樣,就這般靜悄悄的離去了。
絕俊的少年垂下眼睫,歎氣的道了句:“連他也摻和進來了呢。”
羅浮吐了一路,早累得精疲力竭,渾渾噩噩的就這麼睡了幾個時辰。直到一名侍衛拉開轎簾,將她喚醒後稟道:“郡主,將軍請您下轎。”
請?您?
羅浮聽了覺著好笑,幹裂的唇瓣虛弱的顫了幾顫,問道:“到渝州了麼?”
侍衛點點頭,同情的瞅了眼一臉憔悴的羅浮,柔和的回道:“是的,郡主可在這裏歇息片刻,進點膳食,稍後再作打算。”
羅浮被攙扶著走出轎子,被折騰了一天一夜,差點要她小命。這該死的臭屁將軍!羅浮忍不住的惱火。
天朗氣清,可謂是風和日麗。四周野草蔓蔓,青藤繞樹,鳥鳴名蟲唱,一派郊外之景。
羅浮村自然早被遠遠拋在了身後,若這裏是所謂的渝州,那他們現在一定停在境口處。腹中空空,早唱起了花鼓,羅浮病歪歪的走到樹腳下,倚身而靠,用力的呼著新鮮空氣。
渝州是這一行人踏入欽月王朝的第一方土。這裏二十一年前曾是啟國的領地,現如今幾國並為一國,名義上已不再存有邊界之說了。自向穀月國俯首稱臣乃後,啟國淪為西南藩地,中央強行頒令,將啟一分為三,割裂的幾片疆土各自命名為平宣城、定鞍城以及啟地。越過啟地,便是原先的穀月國所在,最是繁華的政治中心,月兮城,也定在那裏。
側眼瞟了過去,羅浮扯出一絲冷笑。肖大將軍一屁股落地,悠閑的坐在鋪好的軟毯之上,翹起二郎腿,左擁右護被一幫羅羅們小心伺候著,整個一地方惡霸模樣。綠茸茸的草地上擺滿珍饈美食,琳琅餐盞,如此小憩卻大擺宴席。
這就是欽月王朝輔國大將軍的架勢?怪不得國之不興,危在旦夕。嘴角的笑拉的更開,羅浮的臉色冷到凍結。
肚子不爭氣的鬼叫,幾近瘋狂,羅浮又氣又惱。瞅著滿地可口的食物,心裏念叨著最好噎死這個臭屁將軍。
此時,人群中一兵士出列,怪腔怪調的念著菜名,像是宣讀聖旨那般,聲音洪亮到不行。什麼羊皮花絲、纏花雲夢肉、禦黃王母飯、通花軟牛湯、曖寒花釀驢蒸……
瞥到肖旭眼角的那抹狡黠,嘴角的那抹挑釁,羅浮悶哼了聲。根本就是有意為之,這肖旭也未免太過小肚雞腸,竟然和小孩子較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