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都一個模樣,哪跟哪都辨不分明了。羅浮閃神之際,馬已駐足停了下來。

緊接著隻聽菱夢璃對一群宮女吩咐道:“帶郡主去梳洗一翻,好生歇息一日。給爺小心伺候著,少一根頭發提頭來見。”

所有宮侍齊刷刷跪下磕頭,唯唯諾諾的道:“諾,侯爺。”

所有人都清醒的緊,卻唯獨羅浮覺得頭暈目眩,似乎沒能緩過神。被兩名宮侍攙扶著正要進屋,卻聽得後麵菱夢璃一陣訕笑,誇張到令人毛骨悚然:“怎麼辦,我的小公主似乎極度受寵若驚了呢,要不要我陪你進屋好好安慰安慰啊?”

“你!”回頭拿眼便是一瞪,頓覺氣結,袖中的手握成拳狀。羅浮心想,你騎飛車嚇我個半死,我沒找你算賬就很不錯了,竟然還敢公然挑釁,大庭廣眾之下將我調♪戲!

手往腰間一插,粉麵含霜,羅浮冷冰冰的回敬道:“不怕死的,就跟著來好了。”

俊俏少年愣是一怔,搖搖手巴巴的笑道:“如此一來,還不被你剝層皮出來。罷了罷了,還是等下次再憐香惜玉好了。這兒人多,怕你會不好意思。”

敢情都好到可以扒衣服的份上了啊!聞言,十來個宮侍俯首捂唇賊滋滋的笑,權當這二人在打情罵俏來著。

哼了一聲,羅浮扭頭便走,再不理會這嬉皮笑臉的公子無賴。心下算道,菱夢璃,我玉羅浮可不是好惹的主,再敢招怒於我,便要你好看。

直至入了內廳,宮侍們還在竊竊私語,甚是歡鬧。

羅浮斜眼一橫,想不動氣都不成。對著門外,咬牙切齒的自言自語:“如此這般不給麵子,臭小子你死定了!”

與此同時,馬背上的風流少年打了個大大的噴嚏。沒半點氣惱,菱夢璃破顏一笑,美得是花容月貌。

……完……

沫沫今天從學校回家了,有點累,先更到這裏,以後會補回來的。

04 少年識愁

夜靜聲息後,王侯聚散時。幾盞宮燈,幾隻獨影,紅燭絳羅衫,幾番夢遊離。

深宮幽院,粉牆黛瓦,一座座建築簷牙高啄、鱗次櫛比,在這寂靜的夜裏,看在皇家兒孫的眼裏,卻顯得格外空蕩。往日那歡聲笑語,你追我趕的美好時光一去不再還,父皇的清朗微笑,母後的溫暖懷抱,從此世上再沒人給的起。

乾錦宮,軒輒殿內,立著三個人。昏黃的燈影燃盡一張清麵如風的俊容,隨著一聲輕歎,話題漸漸撩起。

“王兄,小郡主已妥善安置,接下來該如何應付肖旭?”菱夢璃欺身斜靠在梁柱之上,眸色淡定,暗沉的臉頗為嚴肅。

對首,十五歲的少年,看上去眉清目朗,鉛麵素淡,一對星眸清涼似水精光閃灼,定定的嵌在刀刻般清俊的麵容之上,睿智且深沉。

自四年前啟王被害後,未滿十二歲的他便擔起了複國的擔子,數年來對自己嚴加要求,幾乎到了苛刻的地步。兵書史冊博覽古今,安邦定國政治決策無不精通,啟地大小事務處理的妥帖周到、井井有條。

思慮了片刻,菱昱才緩緩開口,對菱夢璃道:“狐狸總歸是狡猾的。探子來報,這幾日肖旭遊走於平宣、定鞍兩城之間,私底下已與兩城刺史暗中交合,應該也探到了不少情報。本王斷定,三日內肖旭將以迎郡主回皇城之名來我啟地,摸我虛實。”

平宣、定鞍兩座城池,名義上雖為自治州,但中央派卻了江州刺史和柳州刺史前來督導,縱無實權,卻但凡重要決策以及文案都需過其耳目,甚至上表天聽,方才可以效行實施。因此,三城之中,真正擁有主權且能夠獨當一麵的僅啟地而已。如此一來,如何不成天朝的心頭隱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