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他悠悠的抿唇,將茶水恭敬的端上前,親手遞給羅浮,淡定的笑道:“現在沒人了,你盡管使喚吧。我保證聽話,且絕無異議。”
“嗬,變臉比變天還快呢。”剛才還是一隻嗜殺的野獸,現在立馬變成溫順的綿羊,羅浮還真是不適應呢。清了清嗓子,進入正題,“說吧,想知道些什麼?”
菱夢璃嘖嘖的歎著:“玉羅浮就是玉羅浮,總能猜透我的心@
羅浮笑笑,福了福身子道:“駙馬好心情,竟有空召月絕來此一敘。不知大人有何吩咐,月絕一定竭力而為。”
玄瀟昀置若未聞,繼續瞧他的賬本,全神貫注開啟了免幹擾模式。以書遮掩,根本看不清他臉上任何表情。
打心裏仗呢,羅浮訕訕的嘲弄著。也罷,即便已然猜到玄瀟昀此舉的意圖,還是鐵著頭皮往圈套裏鑽吧。眯了眯眼睛,笑盈盈的對他道:“我聽說‘福’字得在門上倒著掛,這樣才會有吉祥的彩頭。駙馬的賬本也是如此麼?”
一直用的都是尊稱,羅浮猜想玄瀟昀也不會稀罕自己喊他一聲爹爹。
書緩緩移開,露出一張傲若冰雪、風神玉貌的俊顏。玄瀟昀鹹鹹的撕唇,拉開一道清寒的譏誚,竣著眉冷聲斥道:“你也知道‘反’字怎麼寫麼?這些年你暗地裏幹的那些個勾當,以為可以一直瞞天過海麼?”
勾當?羅浮冷嗤一聲,漫笑著回答說:“您賺您的銀子,我做我的生意,大家互不幹擾,有甚問題麼?敢問駙馬大人,都是一身的銅臭味,憑何我幹的事,就成了不可見人的勾當,而您卻是偉岸清高的君子?”
“放肆!”驟的拍案而起,玄瀟昀怒目逼視羅浮。指著地上的青佩,輕蔑的勾唇,“他已將你的事情和盤托出,事已至此還敢作何狡辯?”
正眼都沒朝青佩那邊瞧,羅浮挺直腰板,義正詞嚴的道:“明明是您自個人查出來的消息,為何非得推脫到我手下人的身上。如此小人行徑,恐怕不該是大丈夫所為吧。”
早明白紙包不住火的道理,以玄瀟昀在京都的勢力與威望,怎可能長久隱瞞的下去?
“哦?你就這麼相信他?”眸底閃過一絲戲謔,玄瀟昀口氣淡下去很多。
“俗話說,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若是信不過他,便是信不過我自己。月絕自問,還沒失敗到如斯田地。”羅浮毫無畏懼之色,眸色淡定自如,氣魄凜直浩然,“您今天如此生氣,難不成是怕我將來賺的銀子會比你多?”
話說到這裏,青佩紅著一雙眼,愣愣的鎖住羅浮,心中感激之情越發燒的旺盛,以至於胸腔裏溢滿道不明的敬仰和依賴。
玄瀟昀冷笑:“哼!乳臭未幹的小兒,還敢口出狂言。”
羅浮回敬道:“怎麼個口出狂言法?”
“小姐,不能如此對老爺說話。”管家怕玄瀟昀動怒,更怕羅浮受罰,故此出來好言勸攔。
不知為何,不見這個爹羅浮也沒多少放心上,可今日見到了,一時反而火大。上前一步,對著老管家笑眯眯的道:“管家,我自出生以來便沒有爹娘,即便是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