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滿滿的再填不下其它了。

至於月栵神神叨叨的“秘密武器”,直到羅浮到了祈畸山才真正懂得。她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此生還能在這裏見到他。再一次並肩作戰,一起替父母報仇。

幾萬大軍行了月餘,一路上暢通無阻,像是有人在前麵鋪好了道,她隻需要按部就班的跟著便可。尤其是後來,得知她絞盡腦汁想出來的“策略計謀”都派不上用場的時候,真不知是該歡天喜地還是懊惱沮喪。這不是太屈才了嗎?

羅浮沒辦法忘記那一天的情形。數萬大軍兵臨城下,業郡城樓上居然傳來琴聲鏗鏘。城門大開不說,就連小兵的蹤影都見不著一個。這不明擺著唱的一出“空城計”嘛!她當時冷笑幾聲:“肖旭老賊何時返老還童,玩起躲貓貓了?”

誰知城樓上傳來一名男子的高笑:“郡主的虎膽何時變成了貓膽,這門都給你開好了,怎麼還不敢進來了?”

隔空傳音,卻也聽的分明。那人鼓沉磬朗的笑聲好像還挺耳熟,應該不會是肖旭的嗓門。羅浮怔愣了片刻,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驚得眼睫直蕩秋千。

淩夢璃抱著一架古琴,從城樓上飛躍而下。赤火色狐裘被風扶起,仿佛黃昏時分天邊的彩蔚雲霞,緩緩飄進了羅浮的翦水秋瞳。那張俊逸的容顏驚為天人,一身的淩然之氣王者風骨,仿佛傲視群雄、唯我獨尊。

“怎麼會是你?”羅浮實在不敢置信。座下的絕塵也一愣不愣的呆在原地,大氣都不隨便喘上一個。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怎麼不是我?”將古琴豎在了地上,右手有意無意的搭著,身子微微傾斜。好像這一帶都是他的地盤,一副君臨天下的模樣。

忍不住剜了他一眼,兩年不見都成家立業的人了,還是這樣一副玩世不恭的少爺作風。墨發青絲迎風招展,與她身上那件雪色的披風對比鮮明,絕世傾城的容顏仿佛雪地裏盛放的白蓮,美得簡直觸目驚心。

眸色一軟,定定的望向她。淩夢璃劃開了唇來笑:“羅浮,你的傷都好了?”

哪壺不開你提哪壺。眸色冰寒如夜,羅浮諷刺的扯眉:“本郡主的身體,用不著英親王費心。你還是多關心關心自己吧!”

“還在生我氣呢?”事情都過去兩年了,難道思念的力量還不足以讓你回心轉意?我可是恨不得王爺都不做了,直接跑到公主府把人給搶回去再說!淩夢璃歎了口氣,嘴邊騰起一圈熱霧,“先把兵撤了吧,我們進去說話。”

你還知道要麵子呢!羅浮哼了兩句,方才揮手撤兵。

進了城樓,羅浮又是一驚。接待他二人的,竟然是肖旭的心腹——杜藺。隻見他客客氣氣的抱拳:“王爺、郡主這邊請,我去吩咐火頭軍做些下酒的飯菜來。”

這是怎麼回事?羅浮一頭霧水,氣急敗壞的瞪著淩夢璃:“還不快給我老實交代了?”

這會兒可不想再招惹她,淩夢璃拉著羅浮在椅子上坐下,一臉的和顏悅色:“你別急,聽我慢慢道來。”

“赤峰是我父皇的人,受父皇所托一直潛伏在穀月國。欲想取虎膽必先入虎穴,這些年他都在肖旭身邊做事……”淩夢璃還沒把話說完,羅浮就已然全明白了。

原來杜藺是個臥底?!羅浮嗤了他一嗓子:“你連我都瞞著不說,淩昱這招棋可真夠狠的呢。”

“這你又錯了!赤峰不是皇兄的人,而是我的人。父皇沒有把他的存在告訴皇兄,他老人家臨死前叮囑我,若是將來大哥做了皇帝,要我盡全力輔佐於他。赤峰的身份若能善加利用,說不定還能幫啟國一統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