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眉、畫鼻梁,畫完鼻翼、畫薄唇,輕柔中透著嫵媚,嫵媚裏還帶有引誘,每一個動作再配上相應的表情,那豈是“黯然銷魂”四個字可以比擬的。

“羅浮!”淩夢璃悶哼一聲,俊眸滾燙如烙。抓住她那隻不安分的“火苗”,腦海卻浮現出她姣好如綢的身材,“你定是上天派來懲罰我的妖女。再敢煽風點火,我就吞了你!”

咦?說的好像她是什麼烈火欲女似的,這要傳出去還怎麼見人?虛咳幾聲,羅浮終於不再亂動了,隻是近距離目不轉睛的看著他,突然問道:“弋翩鴻的事,你和淩昱說了嗎?”

夜裏的涼風吹在臉上,卻也掠進了心湖。淩夢璃皺緊了眉,胸口微微的疼:“人死如燈滅,是非恩怨都不再重要了。既是一本觸目傷情的書,又何必一再翻出來讀呢?”

將腦袋埋進他的懷裏,深深的不想再拔出來。羅浮眺望著琉璃河上的花燈,盞盞都仿似亡者歸來的魂。一時間觸景生情,忍不住喃喃的念道:“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夢璃,還是古人說的好。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兩人彼此相擁,許久都沒有出聲。直到眸底的傷感縷縷退去,羅浮才一臉澄澈的對他說:“以後英王府的院子裏,不種紅梅,不種牡丹,不種春桃,也不種杜鵑。我們種蘭花如何?”淩夢璃愣無可愣,不知她是以何意。羅浮自顧自的說著,“春蘭、蕙蘭、劍蘭、墨蘭、寒蘭,每一種我都要種。”

“你是英王妃,英王府的內政全憑你說了算。”嘴角噙著寵溺的笑,淩夢璃擁了擁她說,“你不是一直好奇‘煙蘿苑’的四大名魁麼?不止傾弦、傾顏你認識,杺啼、杺雪你也認識的。杺啼便是青蕊,杺雪就是雪歌,也是蕭紫蘇。杺啼、杺雪,再加上流鵑,取的是”杜鵑啼血“之意。”

羅浮隻是笑笑,因為這些已經不重要了。“你真的決定放了青蕊,讓她嫁人去?”

“世人皆以為,我淩夢璃娥皇女英,豔福不淺。卻是罕有人知,娥皇是你,女英也是你。羅浮,我說過,你是我今生今世的情—有—獨—鍾。”隨著深情的流露,俊眸也逐漸染上了緋紅,氣息再不能穩。猿臂輕輕一勾,將羅浮打橫抱起,用腳踹開船舫的木門,一彎腰大步奪了進去。

“你想做什麼?”羅浮小心翼翼的抵抗著。

“我想要個女兒。現在就想要!”淩夢璃黑眸賊亮,透著抹不容抗拒的霸道。

羅浮不解:“為什麼是女兒?”

淩夢璃邪惡的抿唇,重重的咬著字眼:“生個你一般厲害的女兒,養大了好放她出去禍—害—人—間!”

軟榻上鋪了雪白的蠶絲被,淩夢璃將羅浮放倒在上麵,傾身欺覆住她柔軟的身體,將其阻撓的雙手兩邊掰開,攤在了蠶絲被上。“你還想要掙紮?又不是第一次,怕什麼!”

羅浮氣結,喑著嗓子喝他:“這是在船上!船夫在船頭搖櫓,青鳳在外麵看守,乾坤朗朗怎能做男女之事?”

“這月黑風高的夜,怎就不能男歡女愛了?”淩夢璃不依,眸色也愈見暗沉,“就許他們坐船,我就不能坐船?羅浮,今晚你就是我的船。”

“小心暈死你!”耳垂邊細碎的吻已然令她失魂,緊接著脖子上遊走起濕熱的唇,淩夢璃那狡猾的舌頭就像是一條小蛇,總能確認無誤的尋到她的敏[gǎn]點,再又輕而易舉的挑起她體內的熱潮。不由自主的“嗯”了一聲,羅浮終是放棄了掙紮,雙手摟住他的腰身,不斷迎合他的熱吻。

就在羅浮口中的空氣被掠奪一空時,淩夢璃突然停了下來,撐起雙臂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眸子裏噙著不懷好意的笑,賊的像是老鼠見到了貓。“還說不想要?你這隻會撒謊的妖精。”

“得了便宜還賣乖!”羅浮一時氣不過,猛的一個使力將他掀翻在自己的身下,“不是要騎馬嗎,不是想暈船嗎?這回,我要上麵,你得下麵。”

淩夢璃目瞪口呆,忍不住控訴起她:“你一個女兒家,哪裏學來的這種厚臉皮?再說了,你行不行?”

“行不行,試了才知道。”咬咬牙一狠勁,撕了他的玉袍,直麵對方精壯的腹胸,瞄準那兩顆玫紅的櫻桃,一低頭便吻了上去。拉扯啃咬、欲予還休,直鬧的某人雙眼迷離,一時間情難自已。

“有件事一直想問你。”筷感一波波來襲,淩夢璃要麵子不敢喊出聲音,隻好打馬虎眼的轉移視聽,“你寫給我的那封信箋,背麵印了一串字符,我看不懂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