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幫你比較快,況且在你尚未來之前,這些事可都是我在做的。」艮協輕笑著,手上的動作可沒停。「你別瞧大掌櫃好似跋扈得很,其實她的性子就是這般,若不是她信得過的人,她是不會讓人踏進她的宅子裡的。」
「是嗎?」
他倒覺得她跋扈得教他幾乎無法忍受,再說,打掃宅子哪裡談得上信任不信任?
說穿了,那個女人根本就是以欺壓男人為樂。
就他所見,她的宅子裡、客棧裡,就連大廚都是男的,跑堂也是男的,沒有半個女的。
「大掌櫃一個姑娘家要獨自經營客棧,已屬不易,再加上邊關時有戰事發生,為此這兒皆是男人。」@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彷若知曉他在想什麼,艮協立即為他說明。
「哦……」
項爾聿點了點頭,半信半疑地從前廳走到屏風後頭,拿起布巾正要往神龕上擦,驚見上頭放了好幾個牌位,不由得一愣。
怪了!這上頭的牌位未免多了些。
「你怎麼跑到這兒來了?」
一見到他跑進後頭的小祠堂,艮協連忙把他拉出來。
「這個地方是不能胡亂接近的,小姐會生氣。」
「那上頭的牌位怎麼那麼多?」
是她的爹娘嗎?不對,方纔他見上頭刻了好幾個「公」字,應該都是男的。
難道是她慘死在邊關的弟兄?
但是就算要祭拜,似乎也輪不到她,應該是由自個兒的家人領回祭拜才是,她怎會擱在這裡?
有時候,他真的很難理解漢人的古怪習俗。
「那是小姐已逝相公的牌位。」
「嗄?」他一愣,不自覺地又往後一探。「等等,那上頭有好幾個耶。」
相公?
她已經出閣了?這就難怪,她說起話來沒有半點婉約氣息,囂張得教人不敢領教。
不過,就算她已經出閣,也毋需這般高傲吧?
「不全然是。」艮協歎了一口氣。
真是的,怎能讓他發現這個秘密呢?
他要是知道放在上頭的牌位,全都是被小姐剋死的男人,他肯定會連夜潛逃。
小姐一直吩咐他絕對不能讓他靠近這兒,誰知不過一眨眼的工夫,他便跑到小祠堂了。
唉,要是小姐怪罪下來,那他豈不是……他還沒娶妻、傳宗接代呢,真是情何以堪啊!
「你的意思是說,至少有一些是?」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換言之,大掌櫃已經出閣過許多次?她是寡婦?」
他聽說漢女最重貞節,若是夫死便守寡一世,她怎會再三出閣?
看來,她本身就是個怪女人,難怪對待人的方式也如此怪異……如此一來,他倒是能夠理解了。
「嗯,她自稱是寡婦,但守寡的次數也不怎麼多。」約莫四五次吧……連他都記不得了。
小姐若不是要為老爺守孝三年,想必次數絕對不隻如此。
「漢人怎麼會這麼做?」他喃喃自語著。
這和宮中師傅所教授的有所不同,到底是師傅孤陋寡聞,還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漢人?你是契丹人?」艮協可沒錯過他的喃喃自語。
項爾聿猛地一愣,緩緩抬眼睇著他。
「你覺得我長得像契丹人嗎?」應該不像吧?皇兄們都說他不像。
「是不怎麼像,但是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