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裝傻!」她瞇起美眸。
「我……」對了!他還在想自個兒為何一覺醒來就在這兒,對昨兒個什麼時候就寢一點印象都沒有。「我記得艮協要我帶膳食給妳,然後咱們要回客棧時,我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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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笨手笨腳地滑進河裡了。」她冷哼一聲。「河水明明淺得很,你卻像隻落水狗一樣,胡亂拍著手,硬把自個兒推到河中央,若不是識得你,我還會以為你是存心跳河的。」
要不是她眼明手快,及時拉他一把,否則天色都暗了,要上哪兒撈人?生怕撈起時就已經沒氣息了。
「是嗎?」
他羞赧地爬了爬被束得有點緊的髮絲,突地發覺自個兒還是被人左右架住。
「喂,就算是這樣,妳也不能逼著我成婚啊?」
「我一連救了你兩次,不管你報不報恩,我就是要定你了!」她懶得繼續說服他,手一揮。「點香、奏樂!」
聞言,幾個彪形大漢立即擺開陣勢,吹嗩吶的吹嗩吶、敲鑼的敲鑼、打鼓的打鼓,剎那間整個大廳好不熱鬧。惠兒灩逕自把紅繩的一端綁在他手上,隨即命人將他架到神龕前。
「我不要!」項爾聿大吼著。
可惡!以為他掙脫不了嗎?他隻是不想傷人罷了。
天底下居然會有這種事?竟然有女子向他逼婚,而且還用如此蠻橫的手段,真是教他開了眼界!然而她卻壓錯了寶,他不是她可以委身的人,倘若與他扯上關係,日後她肯定會恨他。
他連自個兒往後要怎麼過活都不知道了,現下又多了一個她……天啊,被自個兒的皇兄追殺已是世間最悲慘之事,如今還要他娶個無賴……
「小姐,香燭都擺好了。」一名漢子恭敬地道。
「好,大禮可以開始了。」惠兒灩點了點頭,瞪著身旁還不斷掙紮的項爾聿。
「你不要再掙紮了,往後我會好生待你的,絕對不會虧待你,你儘管跟著我吧。」
項爾聿傻眼地瞪著她。
有沒有搞錯?這種話應該是由他講才對,怎麼會是從她口中說出來?還有沒有天理啊!
「我不要!放開我!」
他一使勁,抓住他雙手的艮協和勁坎竟被他甩了出去。
他怒瞪著身穿大紅服的惠兒灩,氣惱地拉扯著手上的紅繩。
惠兒灩愣了一下子,隨即伸手抓著他。
「拜堂!」沒想到他看起來這麼瘦弱,竟然能將他們兩個甩出去,真是小覷他了。
對了!頭一回在河畔見著他時,他不就正與人在廝殺?能與人廝殺,便代表他是個練家子,是她一時不察,被他瘦弱的身形給騙了。
「我不……」他話尚未說完,鼻粱便挨了一記拳頭,痛得他淚水盈眶,「妳不要以為妳是女人,我就不敢動妳……」
如果她是個男人,他鐵定打得她滿地找牙。
砰的一聲,鼻樑二次創傷,鮮血直流,他痛得彎下腰,說不出話來,隻能伸手直指著她。
太可恨了!知曉他不打女人,她便肆無忌憚。
待鼻樑上傳來的痛楚漸緩,他一鼓作氣地站直身子,可話都還沒說出口,鼻樑上的痛楚教他眼前一黑,身子頎長的他非常窩囊地往後倒……
在他快要失去意識之前,他感覺有人拉住他,還在他的耳邊大喊--
「拜堂之後送人洞房!」
好狠心的女人啊,見他昏了還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