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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塊布料經由亂紅的巧手在林楚楚的身上纏繞後,凹凸有致的身子若隱若現,引人遐思。
穿著這身絲織衣裳方便,而褪下它更方便,僅須將她肩上的活結輕輕拉扯,整塊絲織布衣便會瞬間滑落。
“這衣裳怎麽又是這般的暴露呢?”林楚楚皺眉,見識過胡翩翩比她更大膽的穿著後,她這身衣裳似乎不算什麽。
亂紅理所當然的微笑道:“嗬,這是爲島主今夜要寵幸小姐所準備的衣裳,奴婢敢說島主要看了小姐的裝扮,定跟奴婢一樣看得癡傻了。”
“瘋言瘋語!”林楚楚沒好氣地斥責,臉又更爲羞紅。
“是,奴婢知錯。”亂紅笑言,知道林楚楚幷非真的責駡她,而後記起時候不早而驚呼:“啊都這時候了,奴婢先告退。”
見亂紅沒頭沒腦急急就要退出,林楚楚疑惑地問道:“亂紅,你不陪我,要去哪裏?”她已經習慣亂紅的陪伴。
“小姐,奴婢不能留下來的。”
“爲什麽?”她不就是服侍自己的嗎?林楚楚一頭霧水。
亂紅笑得曖昧,“嗬,小姐有所不知,一會兒島主就要回來寵幸小姐了,奴婢當然得先退下才是。”
似遭到當頭棒喝,林楚楚瞠目且啞口無言,“呃……”腦中一片空白,渾身卻似滾燙的開水,不斷冒著熱氣。
看來該來的還是躲不過。
“奴婢告退。”
亂紅退下後,林楚楚的一顆心更加忐忑不安,這一刻的來臨使得她亂了方寸,起了逃避之心。“要逃,但,往哪兒逃呢?”
林楚楚緊張得自言自語起來,翩然的來到門口,卻見門外有四名婢女守著,逃出這間臥房的念頭被迫中斷,隻得另覓出路。
逃不出這兒,那麽隻有躲了,哪兒可以躲呢?床底下!
“對、對、對!”
林楚楚匆促的來到大床邊,躲入床底下,她才不管這麽做的行爲可不可笑,躲在床底下是她目前所能想到最好的方法。
不知躲了多久,林楚楚聽到腳步聲,忍不住好奇的掀開床罩的一角,想查看君無言的動靜。
豈料來者穿著綉鞋,可知是名女子幷非君無言。
林楚楚以爲亂紅又折回來,所以輕聲嘆氣,“唉!”怕找不著她,亂紅會心慌而去稟報君無言惹來滿城風雨,所以躲在床底下的計劃宣告失敗。
林楚楚認命了,當她正欲自床底下爬出之際,角度的關係使她看清進來的女子幷未亂紅,而是她從未見過的女子,其舉止怪異。
她是誰?
想看看她要幹嘛,林楚楚小心的又躲了回去,邊看那名陌生女子的舉動。
女子鬼鬼祟祟的東張西望後來到圓桌旁,打開壺蓋的手背上有個明顯的胎記,她自袖中取出東西倒入茶壺後,迅速謹慎的將壺蓋還原,然後行色匆匆的走了。
她在茶裏放了什麽?
林楚楚無法理解那女子的行徑,決定出來一探究竟。就在此時,君無言的怒喝聲自屋外響起,林楚楚心驚,駭得微楞住。
“大膽!誰教你們在此睡覺的?”
“啊!”四名婢女驚醒,驚慌的跪地求饒,“奴婢該死,奴婢該死!”一陣清香隨風撲鼻而來,不知道爲什麽,她們就睡著了?
“下去!”
君無言的心情好,所以破例不殺她們。
她們簡直感激涕零的直叩首,“多謝島主不殺之恩。”
“啊?君無言回房了!”
林楚楚心慌地回神,想將爬出一半的身子往床底下退去,但還是遲了。
君無言甫一進入便瞧見了林楚楚荒謬的行徑,不禁傻楞住。
林楚楚也沒想到會被他瞧見這不雅的舉止,與他四目交接,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反應?同他一般傻楞對視。
“呃,”君無言首先回神,狐疑地問道:“你喜歡玩捉迷藏的遊戲?”否則很難解釋她的舉止。
“嗬嗬嗬……”林楚楚尷尬的傻笑,順著他的意思說道:“是、是呀,好久沒玩了,這股興致一來,就很想玩……”
呼,還好他幫她解釋了這一切尷尬。
“是嗎?”聽起來沒什麽不合常理卻又古怪?姑且不論她是何心態,君無言覺得林楚楚這樣的舉動還真是可愛。
林楚楚認命的自床底下爬出,尷尬的低垂螓首,暫時忘了方才那女子在茶裏下藥的事,也忘了自己爲何要躲他。
“楚楚——”
不知何時,他已來到她的身前,溫熱的氣息、熱切的眼神迫使林楚楚整個人緊張了起來,全身僵硬。
“呃……亂紅這丫鬟真是的,說是要扮鬼來捉我的,怎麽我躲了這麽久都不見她人呢?真是怪了!”爲了避開他灼熱的逼視,林楚楚煞有其事的東張西望起來,而心思卻已被他的熱情所困住。
君無言嘴角含笑,捧住她的臉蛋來回細看著,“答應我,永遠在我身邊,永遠隻在我身邊……”
“我……”
林楚楚幾乎無力抗拒他的魅惑,無措的美眸不自覺地受到他的牽動,他的模樣絕對有使人發狂的本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