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現在你已經見著她,知曉她安然無恙,你就可以安心的打道回府了。」話落,聞人龍也不給周禹笙有任何反應的機會,直接就拉著不斷掙紮的古嫦喜往自己的寢宮走去。
被聞人龍留在原地的周禹笙,剛開始還一頭霧水。
瞧大王的模樣,再聽他的口氣,不用問也知曉大王正在發火,隻是這「火」究竟從何而來?
經過一番思量,周禹笙突然頓悟。
「難道,大王他也……也……」搖了搖頭,他趕緊否決掉自己心中的猜疑,「不!不可能!大王早已承諾要立丞相倪騫霖的千金為後,他怎可能再去招惹古嫦喜……不可能!這事絕不可能!」
隻是世事難料,任何事情都沒有絕對,不是嗎?
好快!
前頭的聞人龍走得十分快速,後頭的古嫦喜可是跟得氣喘如牛,她連一句抗議也說不出口,隻因她單單忙著喘氣都已經快來不及了,哪還有時間向他抗議。
不過,古嫦喜並非主動跟著他一起跑,實際上她掙紮得可厲害了,隻是力氣比不過他,隻好陪著這霸道的大王奔走。
不知過了多久,聞人龍總算是停下了腳步,他轉過身用一雙盈滿怒火的眸子直睇著那氣喘籲籲的小女人。
他氣、他惱,隻因他無意中所看見的那一幕。
周禹笙不隻摸了她的小手,甚至還溫柔的幫她整理被風吹亂的秀髮,更可惡的是,他竟有辦法逗笑這小女人,排解她心中鬱悶。
當然,最令他無法忍受的是,古嫦喜那大而化之的性子。
當他看見自己的臣子就要對古嫦喜傾訴愛意時,他真的再也看不下去,索性出麵打斷他們的談話,更蠻橫的直接將周禹笙給逐出宮,就為了這該死的女人!
古嫦喜好不容易將紊亂的氣息給穩下,正打算找眼前的大王好好理論一番,卻意外的發現迎接她的竟是一雙陰鷙的怒眸。
這是怎麼回事?
「大王,奴婢應該沒做錯什麼事吧?」他要瞪她,要用惡狠的目光置她於死地,可以!隻要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
「妳……」怒火高張的聞人龍,原本想把周禹笙對她的好感告訴她,可他心念一轉,又感到不妥,隻得換個話題,「本王問妳,近來李公公所教授妳的一切,妳可有記牢?」
「奴婢早已記得清清楚楚。」這事跟他的怒火又有何關聯?
「好!那李公公應該曾告誡妳,對朝中大臣不可太過隨便,見麵後不能隨意暢談,更不能以綽號稱呼對方。」聞人龍說得咄咄逼人,身子更不由自主地往她逼近,直至兩人僅存一步之隔,他才不再前進。
「是!」聽了大王的這番話後,她總算知曉自己究竟錯在哪裏。「可是,那下雨的……不對,應該稱他為周將軍。」在聞人龍的怒視之下,她趕緊換個稱呼,更不忘替自己辯解,「周將軍與奴婢算是舊識,兩人一見麵當然會聊聊彼此的近況,這樣奴婢也有錯嗎?」不過就隻是聊聊天、說說話,這過錯應該沒那麼大吧?
「既是聊天,他為何要伸手梳理妳的頭髮?既是聊天,他為何又要握著妳的小手不放?既是聊天,妳與他之間又為何要如此親昵?」親昵到兩人身子相偎,讓他見了實在不快!
聞人龍一連串的問題,逼得古嫦喜一步步地往後退:而聞人龍則絲毫也不肯讓步,更霸道的不準她從他身邊逃開。
有了那一次的接觸之後,聞人龍才明白自己對她的渴望;若非不想傷害她、若非他曾對倪騫霖許下承諾,現在的古嫦喜老早已是他聞人龍的人,哪輪得到周禹笙的覬覦。